镖局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派人去谈判,和闫京文谈谈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最后决定谢乐迁,吕柯承,邵铂方,刘云,黄士琼,胡涵越六人前往江龙山。
  原本狐言也想去,可是这件事是因他而起的,他还是就在家里最好。
  六人赶往江龙山,江龙山离云城不远,也就六十多里路,以他们六人的脚程,一个半时辰就到了。
  到了山口,喽兵将他们拦了下来。
  “站住!干什么的!”
  谢乐迁等人一抱拳,“在下狰兽王谢乐迁,特意前来拜见大寨主,还劳烦给通报一声。”
  喽兵一听谢乐迁的名号就是一惊。
  “等着吧,我去给你通报一声。”
  喽兵进了寨子,过了一会儿出来个老头儿,身后跟着一群人,那个老头儿正是闫京文。
  “三位老侠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闫京文表现得十分热情,不知道的真以为他们是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
  闫京文将谢乐迁等人请到了中庭大厅,分宾主落座。
  多余的废话不用说,谢乐迁直入主题。
  “京文兄,我们此次前来为了什么,想必你不会不清楚。你开个价吧,要多少银子你才肯放人?”
  闫京文一笑,“老侠客,我放回去的那些人没跟你说明白吗?我要的是九尾灵狐邵狐言的脑袋,你觉得我缺钱吗?我不缺钱,我家大业大什么也不缺,只要你一把邵狐言的脑袋给我,我立马放人。”
  邵铂方在一旁十分生气,想要发作,吕柯承将他按住了。
  “京文兄,我知道,你徒弟的死对你刺激很大,你想报仇可以,我们也不反对你报仇,但是你这种方式是不是有损侠客的身份啊?”
  “谢乐迁,我可不管那么多,我不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我只想给我的爱徒报仇,不拿着邵狐言的脑袋来见我,免谈。”
  邵铂方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了。
  “闫京文,你别不识好歹!张士的死怪我儿子吗?怪他自己没能耐,怪你这个师父没教好!你可真有出息,为了报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老脸都不要了是吧!有能耐就光明正大比试一场。咱们打个赌你赢了,别说我儿子的脑袋,连老夫我的脑袋我都给你!”
  谢乐迁和吕柯承听后就是一皱眉,虽然他们两个心里也和邵铂方想的一样,但是毕竟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他们三个老家伙可以豁出命,但是还跟着三个孩子呢。如果激怒了闫京文,他一声令下,江龙山五千多人,立刻就会将他们包围。到时候别说狐言命保不住,连他们几个的命也保不住。
  闫京文也站了起来,“行,邵铂方,这可是你说的!难不成我怕你吗?比就比!一个月以后,在江龙山山脚下举行江龙擂,擂台上分上下论高低。”
  “行,可以。”,邵铂方和闫京文击掌为誓。
  江湖人对誓言看的都很重,所以这次不会出现凤凰台的情况了。
  “送客!”,闫京文吩咐一声,几人上前将谢乐迁六人送出山。
  回去的路上,邵铂方原以为大哥会像以前那样埋怨自己太冲动,但是谢乐迁并没有,只是在路上说得抓紧回去准备。
  六人回去以后,和大伙儿说了这件事,大伙儿都赞成邵铂方的做法。
  废话不多说,众人着手准备。写信请朋友,这闫京文可不是等闲之辈,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闫京文要举办江龙擂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方圆百里。闫京文是有一些地位的,很多人前去帮闫京文。
  单说这一天,来了二男一女三个人,二男看上去得有八十多岁,皱纹堆累,不怒自威。而那个女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长得十分漂亮,妩媚动人。实际上这名女子比那两个男人的岁数都要大,今年她已经八十六岁高龄了。
  这三位可不是一般人,和四十年前下落不明的九尾耀辉关耀华老剑客是同一时代的人。
  先说那个女人,此人名为武春淼,江湖人称冷艳明邪蛇美人,灵兽为相柳,一把蛇芒宝剑举世闻名。心狠手辣,练就了返老还童之术,所以八十六岁高龄的她从样貌上来看也就三十多岁。
  再说那两名男人,其中稍微年长一些的那个名为曹陆班,绰号九江神斧,身后背着一百一十八斤的兵器,名为刑天开山斧。曹陆班的灵兽很特殊,是刑天,但是召唤灵兽并不是实体的,而是在他的身上覆盖上一层坚硬铠甲,人称这种灵兽叫做附身异种,上万人里才可能出现一个,还有可能带来的是负面影响。曹陆班这种就属于是往好的一方发展的。
  最后一个老头儿,名为闫如钧,绰号神戟,身后背着四十八斤重方天画戟。他是闫京文的亲叔叔,闫京文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闫京文写信请他出山,他便带着师姐和师哥前来给闫京文帮兵助阵。
  闫京文亲自带人出去迎接。一见面,闫京文跪在地上给三人磕头。
  “小侄京文拜见三老!”
  “大侄子快起来快起来,一把年纪了还扯这个干嘛。”
  闫京文十分高兴,把三位老剑客请到山里,排摆酒席。
  信义镖局这边,像祥麟瑞叟葛源颂,神羊罗汉佟鹤章,神行无影幽灵盗圣欧阳鹤铭,盖世火羽神镖客黄云鹤等人也来到了镖局。
  还有的人不请自来,比如穿云山的大寨主追风虎王士忠和二寨主黑面阎罗高勇延,带着三十号穿云山有能耐的弟兄前来站脚助威。
  镖局众人这些日子都忙着接待客人。
  薛玉然有一天早早的就醒来,站到镖局门口张望。
  狐月醒来以后发现薛玉然不在房间,便出去寻找,到镖局门口发现了薛玉然的踪影。
  “玉然姐,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早啊?”
  薛玉然一笑,“来等人。”
  狐月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眼睛都亮了,“谁啊谁啊?你的青梅竹马?士琼哥怎么办啊?”
  薛玉然弹了狐月一个脑瓜崩,“你啊你一天天想什么呢?我等的是我师父和师妹!什么青梅竹马!”
  狐月嘿嘿一笑,“不是就不是呗,我那不是替士琼哥担心嘛。”
  二人聊着天,一起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薛玉然的师父。中途两人回去吃了个早点,回来接着等。
  “玉然姐,你怎么知道叶大叔今天来啊?”
  “前些天就给我写信了,说要来帮忙,我估摸着今天也快到了。”
  两人正说着,从西边来了两个人,一个老者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那名老者满头乌黑的长发,身材高挑,一身青绿色长袍,腰间系着龙首腰带,身披英雄裳,身后背着宝剑,一身正气。此人正是薛玉然的师父,青色流星叶承龙。
  那个小姑娘一身白衣,扎着丸子头,稚嫩的面容不需要任何首饰装点,双目如同一汪清泉,清澈透亮,腰间系着浅紫色腰带,挂着香囊和玉佩,背后背着一把宝剑。这个姑娘是叶承龙的小徒弟,名叫童穆,灵兽鸑鷟(yuè zhuo)
  “玉然姐!”,童穆招手叫薛玉然。
  薛玉然一回头,仔细一看,赶忙迎了上去。
  “师父!穆穆!你们终于来啦!”,薛玉然上前给叶承龙磕头。
  “丫头快起来快起来。”,叶承龙将薛玉然扶了起来。
  薛玉然又给叶承龙和童穆介绍了狐月。随后几人回到了镖局。
  谢乐迁众人都十分高兴,老弟老兄有几年没见面了。
  饭桌上,众人闲谈着。
  叶承龙埋怨着谢乐迁等人。
  “迁哥,你们这当叔叔伯伯的也不称职啊?”
  谢乐迁等人很疑惑。
  “贤弟,此话怎讲啊?”
  “玉然今年都二十一了,你们几个当叔叔伯伯的也不知道帮忙相相亲。”,叶承龙张口就是操心玉然的婚事。
  薛玉然听后一口饭好悬喷出来。饭桌上其他人也憋着笑。
  “这词怎么这么熟悉呢?”
  谢乐迁等人也一笑。
  吕柯承笑道:“我说贤弟,你这可就怪不得你几位哥哥了。我可没少帮着找对象,可是这丫头眼光高得很,都不同意。前些日子,徐老员外来提过亲,想让他的小儿子娶玉然,可玉然当时就给拒绝了。还有还有,渊江楼饭店老板家的长子,那孩子我也见过,长得一表人才,可是玉然还是不干啊。”
  “师父,你的交际圈是只有他们两个是吗?”,夏洪泉在一旁打趣。
  吕柯承照着夏洪泉后脑勺来了一下。“臭小子,你懂什么?”
  黄云鹤此时眼睛一亮。
  “我儿子这不还没娶媳妇呢吗?要不……你俩试试?”
  众人都一阵大笑,黄士琼和薛玉然相互倾慕着对方这是镖局上下都知道的事,二人那可是全镖局都在磕的cp,只不过他们两个还没向对方表明心意。吕柯承给他们两个相亲也算是旁敲侧击他们两个。徐员外和渊江楼的老板确实拜托过吕柯承帮忙给自己的子女相亲,现在两家是亲家,女儿都嫁给了对方的儿子。
  黄士琼和薛玉然都好悬一口饭喷出来,脸一下子就红了。
  “爸,您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黄士琼边擦着嘴边埋怨黄云鹤。
  “臭小子,我这不为你着急吗?二十四了,媳妇都没有,让不让人笑话啊?”
  狐月用胳膊肘怼了怼薛玉然,一脸坏笑朝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表个态啊倒是。”
  薛玉然此时害羞得脖子和耳朵都红了,她站了起来。
  “我……我吃完了,各位慢慢吃!”,说完便转身就出了房间。
  众人都一笑,“这丫头,还害羞了。”
  黄士琼此时在一旁也不好过,他的脸也通红。
  狐月此时刚夹到碗里一个鸡翅,邵铂方看着自己的女儿也有些发愁。狐月比薛玉然小一岁,也快到了嫁人的年龄了。
  “我这丫头,我也不见她着急。照这么下去,我得啥时候才能当上姥爷啊?”,邵铂方说着,摩挲了一下狐月的头发。黄士琼庆幸话题可算不在自己身上了。
  “三弟,我还有个傻儿子呢,要不咱俩割个亲家,让月儿给我当儿媳妇怎么样?”,吕柯承早就惦记让狐月给自己当儿媳妇了,只不过前些年两个孩子年龄还太小。
  狐月顿时感觉嘴里的鸡翅不香了,吕潇在一旁一口水呛到了,一顿咳嗽。
  狐言在一旁对着胡涵越使眼色,低声道:“涵越哥,抓紧啊,瞅见没?你再不抓紧以后我姐可就成别人媳妇了。”,胡涵越一阵苦笑,耳朵变红。
  刘书怡知道狐月对胡涵越有意思,在一旁怼了怼狐月,一脸坏笑像刚才狐月对薛玉然那样,低声道:“表个态啊。”
  狐月没回答,只是快速吃完鸡翅,然后站起身。
  “各位慢慢吃!我吃饱了!”,然后转身出去找薛玉然去了。
  饭桌上的众人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