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一战后,信义镖局十六人攻破凤凰台的事情在方圆百里都传开了。众位小弟兄纷纷获得了专属于自己的绰号。
  一般情况下,每个人的第一个绰号都是以自己的灵兽的名字来作为绰号,日后有了更大的成就才会加一些前缀后缀或者换成别的。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灵兽来作为自己的称号的,以灵兽的名字来作为称号是必须江湖上认同的,不然不配用灵兽来作为称号。
  回到镖局以后,谢乐迁给众人放了几天假,众人好好调整了几天。
  在这几天期间,谢乐迁的儿子谢迅离开了镖局。他不愿拘束于镖局,不想活在谢乐迁的光环下,想要自己出去闯荡。
  原本谢乐迁不愿意,可是又一想,既然孩子想要出去闯荡闯荡那就去吧,总不能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啊。
  临行之时,镖局众人都去门口送他。
  谢迅和众人一一告别。
  “小子,以后有能耐了可别忘了你爸听见没?你爸这么多年可不容易啊。”,邵铂方语重心长地对谢迅说。
  “知道啦三叔。”
  “出去要是碰上好姑娘,你可得把握住了听见没,争取过两年给你爸带回来个儿媳妇。”,吕柯承此时还不忘开玩笑。
  众人都一阵笑。
  谢乐迁上前拍了拍谢迅的肩膀,然后就转身进了镖局。
  “孩子,你爸那是舍不得你,估计是回去偷着掉眼泪去了。行了,你也抓紧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那各位,我先走了,各位多保重啊。”,谢迅说完,便向众人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
  吕柯承和邵铂方回到后院找谢乐迁。
  “大哥,迅儿走了你就不多说几句?”
  “多说我怕我控制不住掉眼泪。”,谢乐迁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臭小子,长大了,留不住喽。”,谢乐迁放下茶杯,长叹一声。
  其他小弟兄没事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过了一会儿,霍倾火急火燎跑到后院找谢乐迁等人。
  “师父!大伯!三叔!不好了!”
  “倾儿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霍倾手指着外面,“出事了,咱们的镖被人劫了,咱们的人也被打伤了。”
  谢乐迁等人一听赶紧起身跟着霍倾来到了西跨院。院子里放着几个担架,担架上面躺着几个人,浑身是血,狐言黄士琼等一众小弟兄都帮忙抬着伤员。
  其中一个受伤的人见谢乐迁几位来了,扑通跪下了。此人姓邱,镖局里的人都管他叫大牛。邱大牛跪下边掉眼泪边狂扇自己的耳光。
  “总镖头,我对不起你啊!”
  谢乐迁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搀扶。
  “快起来快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啊?”
  谢乐迁将邱大牛扶到椅子上,邱大牛也受了点伤,但是不重。
  “我带着人去护送这批镖,路过江龙山的山脚,突然从林子里冲出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二话不说就动手了。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多多少少都挂彩了,他们把货给拉到他们山里,十几个弟兄被他们押在那里,把我还有这几个伤得重的弟兄放过来让我给你们报信儿。”
  “江龙山……江龙山是谁的来着?”
  胡博昌走上前,“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江龙山的总辖大寨主好像是威震八方闫京文。看来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就是他了。”
  众人听后很疑惑。
  “闫京文?咱们平时和他也没有来往啊?他劫我们的镖干嘛?”
  “大牛,闫京文还说了什么没有?”
  “说了说了,他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让我们把邵小侠客交给他,他才把货还有人还给我们。”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狐言一听都懵了,他也不知道他哪里惹到这位老侠客了。
  胡博昌想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各位还不知道呢吧?凤凰台的军师江北神牛张士就是这位威震八方闫京文的顶门大弟子,想必一定是他知道了自己徒弟死在了言儿手里,想要报仇吧。”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难怪闫京文劫他们的镖。
  “他怎么好意思提的?张士在凤凰台完全是助纣为虐,蒋少斌这么多年干的那些事几乎都是张士给出谋划策的,言儿杀了他那是为民除害。另外我那天在凤凰台问了一个小头目,他说把我们困在山口就是张士出的主意。”,杨天桦在一旁十分气愤。
  事实的确像胡博昌说的那样,闫京文的确是为了给徒弟报仇。
  凤凰台覆灭以后,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闫京文的耳朵里。闫京文听后十分震惊,立马带人前往凤凰台。
  到了凤凰台的山口,此时巨石早已被挪走,闫京文带人走了进去。
  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房倒屋塌一片废墟,闫京文在山寨里逛了一圈,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他又走到了后山,后山有一片坟地,埋的是凤凰台东西南北四位寨主以及死去的那几百名喽兵,是活下来的喽兵帮着朝廷的人立的碑。
  闫京文在墓地里找了又找,没找到张士的墓。
  “徒儿啊,你怎么临死连个牌位都没有啊!”,闫京文止不住的掉眼泪。
  此时张士的尸体其实还在山崖上穿着呢,因为他的尸体实在是太难取下来了,所以干脆不管了。
  闫京文带着人想要回去,走到山口,正巧张士的尸体从山崖上掉了下来。
  因为几天的风吹日晒,尸体早就已经腐烂发臭,掉下来是因为尸体整个断成了两节,闫京文带人刚走到了山口,正巧尸体掉了下来。
  闫京文吓了一跳,刚开始以为是石头掉了下来,仔细一看发现不是。他赶忙跑过去,此时都已经分辨不出人形了,几日的风吹日晒,再掉下来这么一摔,直接给摔碎了都,这一块那一块的。
  闫京文辨认了半天,看剑鞘才认出这正是自己的徒儿张士。
  闫京文抱头痛哭,年过半百的老侠客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身后跟着的人也纷纷落泪,这当中有张士的师兄师弟,还有多年的玩伴。
  “徒儿啊,你别急,师父给你报仇,不就是一个九尾灵狐邵狐言吗,到时候师父我把他的脑袋砍下来!”,闫京文手指狠狠捏了一把土。
  他叫人买最好的棺材,将张士收殓起来,一块一块都捡回来,带回了江龙山安葬。
  过了几天,闫京文得到消息,信义镖局有一笔生意要路过江龙山,他便亲自带人去劫镖,打伤了镖局的人,劫了镖局的货,放了邱大牛和几个伤得重得回去报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