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月和薛玉然刚才在饭桌上没吃饱,便决定去城东的集市去逛一逛。
  集市上卖什么的都有,女孩子嘛,爱吃甜的,所以她们两人直奔卖糖人的摊位就去了。
  二人每人拿着一个糖人走着,渊江楼饭店也在城东,二人便想去渊江楼再吃点。
  渊江楼的掌柜的认识狐月和薛玉然。一看见他们两个进来了便笑脸相迎。
  “诶呦嘿,我说的嘛,今天醒来我这左眼皮直跳,肯定有好事发生,原来是二位姑娘来照顾生意了啊。里边请里边请。”
  狐月和薛玉然笑着走了进去,坐到了雅座,点了几个菜。
  掌柜的便去忙去了。过了一会儿,从楼上下来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儿长得挺憨厚,从衣着就能看出来家里有钱,此人正是渊江楼的老板,姓刘。
  刘老板听掌柜的说狐月和薛玉然来了,立马就下来了。刘老板走到狐月和薛玉然的桌边。
  “二位姑娘,来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啊。”
  “害,我们两个就是出来随便吃点。对了刘老板,我听说你闺女嫁给徐老员外的儿子了啊。办喜事那天我们两个正好出去护镖了,可惜了,没喝上您的喜酒。”
  刘老板咧嘴一笑,“害,我哪能挑二位姑娘的理。这门亲事我真得好好谢谢吕二爷。实不相瞒,我闺女啊,现在已经怀了身孕,我马上就要当姥爷啦!”
  “是嘛,恭喜恭喜啊,男孩女孩啊?”
  “日子太短,还看不出来,到时候办满月酒二位姑娘可得来奥!”
  “必须的必须的。”
  又闲谈了几句,刘老板去楼上忙了。
  过了一会儿,菜上齐了,二人正吃着。从外面进来一人,这人长得黑胖黑胖的,敞着怀,露着肚皮,一脸猥琐。
  这人姓杨,附近人都管他叫杨三儿,有名的泼皮无赖。他爹是在城里开赌局的,家里有俩糟钱,都管他叫杨百万。杨三儿是杨百万的儿子,贪淫好色,经常仗着自己家有钱强占良家少女。
  杨三儿进店瞅了一圈,他一眼就看见薛玉然和狐月的雅座。雅座是用帘子挡着的,但是只挡着一半,下半身外面的人可以看见。杨三儿一看这穿着,必定是漂亮姑娘。他走到帘子前,一把就将帘子掀了起来。
  狐月二人吓了一跳,看向他。
  杨三儿一掀开帘子眼睛一亮,他没想到这两位姑娘这么漂亮。
  “二位小娘子,就你们俩人吃多没意思啊?不如带我一个,咱们喝点?哈哈哈哈。”,说着,他就坐到了薛玉然身边。
  “掌柜的!这桌我买单,再加俩菜,再上两坛酒!”
  掌柜的刚才去后厨端菜去了,杨三儿进来时候他没注意。杨三儿一喊,掌柜的回头一看,顿时就是下了一跳。
  “这个温大灾的怎么坐到两位姑娘那块去了?”,掌柜的心里想着,向他们走了过来。
  “呃……杨爷,您要不还是换个座位吧,这二位是……”,没等掌柜的说完,杨三儿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
  “我特么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得了,哪来那些废话!”
  薛玉然对掌柜的使眼色,意思是这件事不用他管了,掌柜的只好离开了。
  杨三儿又坐下了。
  “二位小娘子,别怕,我没有恶意,就是想交个朋友。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啊,叫杨三儿,杨百万听过吧,我是他儿子,杨家赌场就是我爸开的。看二位姑娘的年纪,应该还没嫁人呢吧,不如跟了我如何啊?我家有的是钱,保证你们后半生荣华富贵。”,杨三儿说着,手边往薛玉然那边伸想搂她。
  “动她一下你试试,别逼我在我最快乐的地方扇你……”,狐月一脸阴沉。
  “呀呵,小娘子挺有个性啊。”,杨三儿一愣,但是手没停下。
  眼看着就要碰到薛玉然,狐月站起身,直接拽着杨三儿的头发给他薅出了饭馆。杨三儿一百八十多斤,被狐月狠狠摔到了地上。周围人都看愣了,狐月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孩,两只手薅着杨三儿的头发就给他拖出去了。
  狐月将杨三儿扔出了饭馆,然后转身回去。
  “好你个臭娘们儿,给脸不要脸是吧!”,杨三儿扑棱扑棱身上的灰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狐月身后想要抓狐月的头发。
  狐月回头刚想做出反应,就看杨三儿的手停了下来,头向后仰,仔细一看,杨三儿后面站着一个人,正是狐言,狐言正薅着杨三儿的头发。
  “弟弟?你怎么来了?”
  薛玉然此时刚到柜台结完账,回头看见狐言也是一愣。
  “姐,你俩怎么吃独食来了呢?太不地道了吧,也不叫我一个。”,狐言边说着边把杨三儿甩到一边,杨三儿又摔了一个跟头。
  “小兔崽子,你找打是吧!”,杨三儿站起身抡拳直奔狐言的面门。没等杨三儿打到狐言,他的拳头停在了空中,又往后仰。
  薛玉然在身后抓住了杨三儿的头发,可能是因为刚才狐言狐月已经薅了两下了,薛玉然这回直接把他头发薅下来一绺,杨三儿摔倒在地。
  狐言上前想踩住杨三儿,但是想了想又没踩,杨三儿这种人,踩他都怕他爽。
  “我告诉你,以后我要是再抓住你调戏民女,当心我把你家都砸了!”
  说完,狐言三人往外走。
  杨三儿疼的龇牙咧嘴。
  “谁让她们穿那么好看?被调戏活该!小姑娘家家不知羞耻出来抛头露面!”
  狐言三人听他说这话都站住了。
  “妈的,没想到啊,这块还有这种败类,我以为就现代才有呢。”
  狐言心里想着,然后冷笑一声,点了点头。然后抄起旁边的板凳,直接抡圆了就砸杨三儿,边砸嘴里还边骂。
  “谁特么裤裆开线给你崩出来了,你特么是个什么东西?穿的好看不特么是你可以干你那猥琐勾当的理由!别人爱穿什么穿什么,我光着出来跟你也没关系知不知道?你妈穿的好看点你也调戏你妈去是不?到底谁特么生出来你这么个败类?”,狐言越骂越来劲,下手越来越重,此时的他就像疯了一样,不受控制。
  狐月和薛玉然一看这样下去不行啊,再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虽然杨三儿是个人渣该死,但这不是狐言可以大庭广众杀人的理由。二人赶忙上前阻拦。
  “弟弟,弟弟行了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狐言好像听不见一样,依旧抡着板凳,板凳此时都抡折了。狐月和薛玉然一块把板凳从狐言手里夺了下来。
  狐言眨眨眼睛,稍微清醒了一点。
  杨三儿浑身是血,多亏他脂肪厚,起到了一定缓冲作用才捡回一条命,不然狐言这一顿打非得把他打死不可。虽然没死,那也伤的不轻。
  狐月拿出十两银子交给掌柜的,赔偿损失,店里吃饭的人都被吓跑了,桌椅板凳也坏了几个。
  掌柜的百般推辞,狐月威胁着让他收下。
  狐言此时缓过神来了,从口袋里掏出五两银子,扔给杨三儿。
  “去吧,自己去看看郎中,以后别让我再抓到你。”,说完便转身潇洒离去。狐月和薛玉然二人也一同出了饭馆。
  掌柜的此时走到杨三儿身边,“该!纯活该!惹谁不好你惹她们!人家可是信义镖局的人,那个小伙儿还有那个戴着青色发簪的那个姑娘是亲姐弟,知道他俩是谁的儿女吗?天狗大侠邵三爷的孩子!另外一个姑娘是青色流星叶承龙的徒弟!你有几条命和人家对着干啊?好心好意劝你你还不知好歹,还扇我!这下好了吧!”,掌柜的气的又补了两脚。
  刘老板原本在楼上睡午觉,楼下这么大动静被吵醒了,换好了衣服这才下楼。一下楼看见一片狼藉。
  “嚯,这怎么了这是?”
  掌柜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刘老板走到杨三儿身边看了看。
  “呦嘿,被打得真惨。来两个人把他扔出去。”,过来两个伙计,抬着杨三儿就给他扔出去了。
  狐言三人走了以后,路上狐月边走边问。
  “老弟,你刚才那是干嘛啊?打两下子就得了呗,我跟你玉然姐好悬没拉住。”
  “我也不知道,好像不受控制了似的。”
  回去以后,狐言坐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进入了自己的精神海洋。
  “阿九,怎么回事啊?我刚才怎么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呢?好像有什么东西掌握了我身体的主导权。”
  “那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阿九将狐言带到那团黑烟旁边。
  “应该就是这东西搞的鬼,它这段时间有复苏的迹象。刚才你一生气,这东西就非常兴奋,十分躁动。上一次他完全占据你的身体是因为你陷入了濒死状态,怨气十分重。这一次是因为你特别愤怒。我想,这东西应该受你的负面情绪影响。”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二人正说着,那团黑烟又躁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团黑烟传来一阵大笑。
  “没想到啊,老夫居然真的有苏醒这一天!”,这声音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你是谁!”,阿九摆好架势,随时准备应战。
  那团黑烟一转头,虽然不知道它哪里是正面,也看不见他的五官。
  “这是干嘛??嗨呀我的好室友,放轻松。”
  “你在我的精神海洋里要干什么!”
  “小家伙,别激动,我对你没有坏处,我要是想弄死你,在你上次濒死的时候我完全就可以动手。”
  狐言和阿九对视了一眼,感觉这黑烟说得确实有道理。
  黑烟见狐言和阿九放松了些,便再次开口。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本是邪灵魔尊,修炼万年,可惜渡劫时遭人偷袭,导致肉体被毁,神魂破碎,幸亏一缕残魂尚存,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到了这个世界以后,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怨气,我一看,发现是你这个小家伙。小小年纪怨气这么大。并且我还发现,你的灵魂和这个世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我料定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对吧?”
  狐言听后就是一惊,自己穿越的事情除了阿九和自己没人知道,这团黑烟到底什么来头,居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小家伙,我这段时间过了一遍这个世界的历史,没想到啊,我这个室友居然这么厉害,隔代传承,而且还是万分之一的概率。”
  阿九听后自豪地扬了扬头。
  “那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害,活了数万年,我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就知道别人都管我叫邪灵魔尊,咱们两个就不必叫这么正式的称呼了,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你的身体对我的修炼十分有利,等我恢复了形体,我可以帮你作战。这段时间里,只要你的到了濒死状态或者情绪达到顶点,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我都可以掌管你身体的主导权,助你一臂之力。你放心,你死了,我可也就毁了,所以我不会对你不利的。等你再长大一些,我还可以把我万年积累下来的本事传授给你。”
  狐言听后眼前一亮,“真的啊!多谢前辈!”
  “叫前辈太生疏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大哥吧,我就叫你小家伙,如何?”
  “好的大哥!”
  狐言十分高兴,邪灵魔尊,万年修为,又联想为祸山时候,这不妥妥一顶级外挂吗?!
  “对了大哥,那边那团蓝色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黑烟转过头看了看,“我也不知道这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东西和我的级别相当接近。”
  “那谁更高一些啊?”
  “当然是我了,万年修为你以为呢。”
  狐言一笑,然后伸出一只手。
  “大哥,以后请多关照了。”
  黑烟看了看,然后分出一小团黑烟落到狐言的手上,晃了晃,这就算是两人握手了。
  狐言出了自己的精神海洋,想去找狐月和薛玉然解释一下。
  狐月和,薛玉然还有刘书怡正坐在房间里打牌。
  狐言敲了敲门,狐月将门打开了。
  “呀,老弟,怎么了?”
  “姐,那个……”,没等狐言说出来,精神海洋里传来黑烟幽怨的声音。
  “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小家伙你给我把嘴管严实点!”
  狐言到嘴边的话愣是又噎了回去。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呃……啊,你们打牌带我一个呗。”,狐言挠了挠头。
  “害,那你支支吾吾的干嘛,你等会儿啊。”,狐月将门关上了,过了一会儿,门又打开了,狐月手里拿着一副牌。
  “去别的地方玩,女生的房间怎么可能让你小子随便进?”
  “啊。”,狐言答应一声,四人便找地方打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