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鹤家保镖中间的宋尘,一脸愤然地走上前扯掉摩托车手的头盔。
  果然是个外国人。
  “我是刚才救你们小姐的那位先生的助手。”在保镖怀疑他动机不纯前,宋尘先一步亮明身份。
  然后将多处骨折,已经奄奄一息车手从头到脚翻转了个遍,最后,宋尘在那人的脚底处找到了某个组织的标志。
  确认完,他又迅速走到裴司决身侧。
  见他家先生正美美地搂着鹤大小姐呢,他在心里笑开了花,也没着急出声。
  可终究还是会有看不懂眼色的人出来捣乱。
  宋尘冲走过来的魏染眨眨眼。
  可魏染和他不熟啊,只当是这人眼抽了。
  魏染大大咧咧抓住鹤祁云的胳膊,把她从裴司决怀里拽了出来。
  上下打量,确认她没事才放下心。
  抬眸,正巧对上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神,竟然还兴奋着呢!
  他气不打一处来,感情自己刚才白担心了,不行,得让她长长记性。
  抬手准备一记暴栗往她脑门上弹。
  可下一秒,他的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抓住。
  裴司决半点不带客气,那劲道抓得他手腕生疼。
  “诶诶诶,你放手!”魏染直接叫嚷了出来。
  擦!这人下手也太狠了。
  直到看见鹤祁云想开口阻止,裴司决才面无表情放开手,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不悦,“你想打她?”
  魏染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呲着牙辩解,“我这是对她爱的鞭打!”
  宋尘嘴角一抽,这孩子是知道怎么在雷区蹦跶的。
  见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顿时气场突变,那彪悍的寒气慎得魏染心里发毛。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瞬间的求生欲让他继续巴拉巴拉个没完。
  “刚才这么危险,你看看她,跟没事人似的,还嬉皮笑脸呢!”
  “不让她长记性,下次没我,们在的时候怎么办!”
  说完两句话后,魏染显而易见地,察觉到周围凝滞的冷空气略有回升,可还是冷。
  “先生,已经确认了,和绑架薛非洋的是同一伙,来自境外。”
  闻言,鹤祁云与裴司决实现对上。
  “什么什么?”魏染满脸求知欲地凑上前,“薛非洋被绑架了?”
  裴司决没理会他,依旧紧紧盯着鹤祁云的眼睛,柔声问:“你想怎么处理?”
  迟疑片刻,鹤祁云开口,“我让人送到舅舅那里吧。”
  “嗯,也好。”裴司决没反对。
  “裴先生怎么会出现这里?”鹤祁云问。
  “路过。”裴司决只用简短两个字阐述。
  宋尘始终都是笑嘻嘻的。
  可不就是路过么,他眼尖瞧见对面走下车的鹤祁云,只是提了一嘴,裴司决就让他停车了。
  真亏得他眼神犀利。
  这种缘分,换作是别人都没办法利用好。
  目送走裴司决,鹤祁云才回到车里。
  魏染那心眼子不要太多,什么时候该胡闹,什么该正经,他盘算得一清二楚。
  车里有个吉平,他便没再追问薛非洋的事。
  周礼礼赶过来的时候,队友已经在收拾现场了。
  将饮料递给魏染,周礼礼看向鹤祁云,面带自责道:“大小姐,是我疏忽了。”
  “不是你错,我还想试试这一个多月来的成果呢,没机会,下次再试。”鹤祁云毫不在意道。
  “还有下次?”这下没人阻止,魏染成功弹了一下鹤祁云的脑门。
  “意思是,待在鹤同学身边随时会有危险吗?”坐在副驾驶座的吉平一脸不安地问。
  魏染翻了个白眼,之前也没觉得这位沙雕编剧这么惜命。
  果然,意识到自己能赚钱后,开始担心自己没命花了。
  懒得搭理他,魏染蹭了蹭鹤祁云的手臂,眯起眼像是质问般,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和那位姓裴的大哥走得这么近了?”
  “有几面之缘。”鹤祁云简短道。
  “尧哥知道吗?”魏染觉得那男人不太好相处,也是少有的,连他见了都会发怵的男人。
  说起这事,鹤祁云那底气简直不要太足,“知道,就是我哥让他照顾我的。”
  “......”魏染蹙起眉,对此表示怀疑。
  北海导演一直是由吉平联系的,还是个刚步入行业的青年,在这之前拍过两部电影。
  可当他们见面后,三个少年面对面愣了好一会。
  魏染率先打破沉默笑出了声。
  忍不住感叹,这世界真小!
  什么北海,这不就是海家大少海奕森么!
  难怪刚回国没一点资源的他能拍出两部卖座还不错的电影,原来是有海家出资,让他进圈子玩玩。
  海家不在海城,他们虽然认识,但交往不多。
  “森哥,既然是兄弟,就别为难我们了,干不干一句话吧。”魏染现在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亲热了。
  海奕森眼珠子一转,故作姿态,“还是得看剧本,这一部不是海家出资,我得干出点实绩,不然就要被家里老头子抓回去继承家产了。”
  虽然之前的电影卖座不错,可也没赚钱。
  从小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下,海奕森的眼光是绝对没问题的,服道组,后期,全是按照最高的规格置办。
  前期投资多了,宣传后劲不足,自然亏损不少。
  “......”吉平面无表情喝了一口水。
  得,又来个大爷,他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不好过。
  鹤祁云拿出平板,打开电子版剧本,递给海奕森。
  海奕森直勾勾盯着她的脸,那眼神带着几分暧昧,“宛宛,既然和季家少爷分手了,要不要和我交往试试?”
  鹤祁云差点被他24K纯金的笑容闪瞎眼,还没开口,魏染就急忙护犊子。
  “得了吧,你要是不想被我鹤伯伯抽掉一层皮,作为兄弟,我劝你别打宛宛的主意。”
  提起鹤九皋,海奕森立刻歇了心思,只是那嘴还在逞强。
  “我也就是随口一问,宛宛不乐意,我当然不会勉强,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好聚好散么,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就好了。”
  他笑得一脸摇曳,如果说魏染在男女之事上只是个纸老虎,那海奕森可就是实打实身经百战的老油条。
  收起笑脸,他这才接过平板,认真看起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