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电影主题曲的mV拍摄?”看完资料的景裕抬起了头。
  “对!”鹤祁云颔首。
  “最迟年底,想进行第一次官宣。”
  “剧本一会发给Shani,主题曲包括电影中的配乐,都交给她团队负责。”
  “下一周我把导演确定下来,景先生,到时候就麻烦你和导演一起商量其他演员的考核,选角,我对演艺圈不熟,这是你们领域,我尽量不干预。”
  “两个月内,我想把整个剧组的核心成员确认下来,评估预算,开始拍摄。”
  默默听鹤祁云说完。
  景裕一时间没有给出反应。
  他干这一行,对流言蜚语的态度可以说是完全不在乎,但是鹤大小姐才刚成年吧?
  做事果决,干练,这股近乎掌控着全场的气势,让他惊讶。
  尤其是刚才她眼神中隐隐透出的几分凌厉。
  可怕的是,这个小丫头,还在成长中。
  “鹤小姐,你的意思,是摄前工作打算自己亲力亲为?”景裕问。
  她这是直接干起了制片人的工作?
  抿了抿唇,鹤祁云无奈道:“我也是人手不够,只要接下来不出大问题,日后就不必我到处跑了。”
  顿了顿,她寻思着这位大影帝和魏青梧交好,对鹤家应该也是了解的,就把具体情况简单交代了下,以后出问题也好沟通。
  “其实,是这样的,家里有间媒体公司,我想转型,但前提要有说服公司高层的筹码。”
  闻言,景裕略略颔首。
  怪不得,这丫头雷厉风行间还隐隐透出一股急切,不够沉稳,还得再历练一段时间。
  “让你爸直接宣布转型不就好了。”他问。
  鹤董有多宠女儿,他也是知道的。
  “如果是那样,公司高层不会认可我,日后在决策方面,在项目实施过程中,会有更多障碍和反对的声音。”鹤祁云淡然道。
  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一丝沮丧,倒是挺坦然。
  “Shani......”一直找不到说话的吉平突然弱弱发出两个音,紧接着问,“是那个Shani Ested?”
  “嗯。”鹤祁云轻点头。
  “......”卧槽!吉平瞪圆眼,在心里惊讶地感叹出来。
  这个团队,他妈的!他的剧要爆!
  Shani Ested虽然是现下最火爆的艺术家,但至今还没给华国电影献唱过主题曲!
  瞬间,他看向鹤祁云的眼神又变了。
  不仅能请动景裕,还能请动Shani Ested,他到底是抱上了什么样的腿!
  吉平沉浸在震惊之中。
  而鹤祁云又和景裕断断续续聊了一会。
  大家一起吃了点下午茶,就离开了。
  回到鹤家已经入夜。
  就在吉平默认他们降落的地点是一处山顶停机坪时,坐在电瓶车上的他,瞧见眼前出现的宏伟建筑群......不自觉眯起了眼。
  别告诉他,这里是鹤大小姐的家!
  电瓶车停在主建筑门口,几人依次下车,立刻有穿着制服的人上来接递行李。
  吉平那眼珠谨慎地一转,看见一名外貌十分优越的男子,穿着休闲服,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悠悠地从玄关走出来。
  “回来了?”花常在在他们跟前站定。
  吉平:草,还真是大小姐的家里!
  他不想连连受惊,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没见识,可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将他的生活彻底颠覆。
  “这位是?”花常在抬起蒲扇,指了指吉平。
  鹤祁云:“我请回来的编剧。”
  花常在一顿,看向吉平的目光上下扫视。
  这男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穷酸味,两熊孩子从哪里把人挖出来的?
  不过,他还是友善地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她表哥。”
  吉平:“表哥好!”
  鹤祁云:“......”
  魏染:“......”
  花常在:“......”这位大哥,您这模样一眼看上去就比我大吧?
  “啊,不是,我叫吉平。”吉平窘迫地改口。
  无奈叹息,鹤祁云对他道:“你先自己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过几天和你一起去拜访几位导演。”
  “好!”吉平刚一转身,又尴尬地站住了。
  “我,要从里哪里走?”
  “走吧,金牌编剧。”魏染冲花常在挑了挑眉算是打招呼,长腿一迈往停车场走去。
  “不是,我现在还不是。”吉平跟在他后头纠正。
  魏染只是懒洋洋地呛回去,“怎么不是啊,昨天刚见我们的时候不是派头挺大。”
  “那不是误会嘛。”吉平立马解释。
  又在心里吐槽,他丫的,这孩子真记仇。
  花常在静静看着他们走远,轻拢眉心,那编剧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收回视线,他一脸心疼地看向身侧的丫头,“宛宛,你缺钱了?还是表舅控制你消费了?”
  鹤祁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直接摇头,“没有啊。”
  “你要是缺钱和我说,周末奔波就算了,还带回来一个,什么鬼编剧。”
  说着,花常在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她,“别折腾自己。”
  “......”鹤祁云抿唇,将卡塞回他的兜里。
  “阿爷和嬷嬷睡了吗?”她转身往屋里走。
  花常在:“睡了,赶紧回去吧。”
  “哦。”鹤祁云也不做逗留,紧急刹车,迈出的步子做了个流畅的180° 旋转往外走。
  ......
  第二日,鹤祁云去到教室的时间比平时早一些。
  曲倾麦进来的时候,看到鹤祁云,犹豫了片刻才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气氛有点尴尬。
  鹤祁云斟酌着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就听曲倾麦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周六回了趟西海岸......”
  “那里......”她眯了眯眼,强忍下心底那股酸涩,哑声道。
  “已经被铲平了。”
  那栋她曾经当成是牢笼,束缚住她的金屋,眨眼间就消失了。
  好像过去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不愧是鹤祁尧。
  当他决定把一个人当成对手,永远会先预知对方的下一步。
  她前脚回到曲家,将青彦后脚就把先前收拾好的,所有她的私人物品都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