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鹤祁尧在分公司开会的间隙,阳天收到了手下调查的资料。
  Shani Ested?
  全球身价最高的艺术家?
  出道即巅峰?
  被上帝亲吻过的嗓子?
  各种唱腔,曲风变化无缝衔接?
  个人专辑全球销量top1保持者?
  至今依旧保持着年龄最小,举办过演奏会最多纪录的演奏家?
  原来如此!难怪他刚才就觉得这名字耳熟!
  像他这种只是偶尔有时间听歌,从不关心演唱者,不关心娱乐圈的人,还真不知道Shani Ested的大名。
  是他孤陋寡闻了。
  怪不得会要求他家先生签保密协议。
  所以,他家先生还是被这位......艺术家当成了........
  再往下两页都是Shani Ested过去的成就,阳天直接略过。
  当他翻到这位Shani私密的家庭背景时。
  那惊讶得张开的嘴,就再也没合上过。
  华国名,傅仙仙?
  父亲,魏青梧?
  母亲,傅星野?
  弟弟,魏染?
  ???
  阳天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他在会议室外头的休息区坐下,缓了好一会。
  才再次拿起资料。
  果然,他没有眼花,那位小姐,是魏家养在国外,极少回来的女儿。
  阳天小时候还见过。
  这个世界真小,阳天在心里感叹。
  等等......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若是他家老爷知道魏家千金把自己儿子给睡了......
  天呐!
  阳天震惊得直挠头,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快要挠秃了。
  能再离谱一点吗!
  这阵子鹤家都怎么了!诡异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门口的会务员眼观鼻鼻观心,站得笔直,好似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可那余光早就被坐在沙发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从总部过来的总裁特助给吸引过去。
  阳特助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虽然好奇,却又不敢问。
  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鹤祁尧踏出会议室,阳天如临大敌般站了起来。
  鹤祁尧看出他的脸色难看,走进电梯后,贴心地问了一嘴。
  “怎么?”
  “那个......先生......”阳天支支吾吾,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调查了那位叫Shani小姐的资料。”
  果然,听到这个名字,鹤祁尧周身的气压一连降了好几度。
  阳天留意着自家先生的神态,顶着压力继续开口,“我觉得有必要和您汇报一下。”
  沉吟片刻,鹤祁尧才压着嗓子,低声道:“无非是哪个小有名气的艺人。”
  阳天点头,“是一位艺术家,不过那位小姐的身份......”
  “别在我面前提起她!”
  鹤祁尧低沉的声音毫不掩饰他此刻烦躁的心情。
  尤其当他意识到那女人是混娱乐圈的,有一种被狗啃了的心烦意乱,“去安排医生给我做健康检查。”
  “是!”阳天只好将所有的话吞进肚子,应下。
  算了,反正那位大小姐也很少回国,应该不会撞见。
  ......
  另一头。
  挂了电话的鹤祁云拉起曲倾麦的手往外走。
  她此刻整个人都是焦躁的,也没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对方情绪如何,只想把人带去楼海医院。
  其他人她不放心,只能去找楼方淮。
  “宛宛,我们去哪?”被鹤祁云塞进车里,曲倾麦才找到机会开口。
  “去医院,做b超。”鹤祁云没有隐瞒。
  曲倾麦一愣。
  鹤祁云立刻向她解释,“麦姐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
  “我知道。”曲倾麦没有让她继续为难。
  虽然想说他们几次错过,少则大半年,多则......她自己都不记得鹤祁尧上次留宿是什么时候。
  但为了让鹤祁云安心,看到实际的数据,她也不介意跑这一趟。
  这举动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她都会觉得那是在轻视,为了防止她以后有借口赖上鹤祁尧。
  可鹤祁云绝对不会这么想。
  正式离开鹤祁尧的消息,让她现在还云里雾里,发生的太突然,她甚至一点提前准备都没有。
  现在才反应过来,好像自从鹤祁云订婚宴过后,这一个多月鹤祁尧都没有找过自己,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这种情况以前也会发生,鹤祁尧忙起来几个月不见踪影。
  她偶尔会尽责发个信息慰问,鹤祁尧也只是简短地回复几个字。
  这一个多月来,她沉浸在终于可以离开别墅,好好接触外界生活的喜悦中,甚至每天都在祈祷鹤祁尧不要想起自己。
  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现在不确定这种情绪是感慨终于逃离,还是遗憾他们之间这样就结束了。
  只知道自己此刻的思绪很乱。
  楼·脾气极好·方淮刚从手术室出来,就马不停蹄赶回办公室。
  对着鹤祁云扬起核善的笑脸,柔声问:“神神秘秘的,又怎么了?”
  “麻烦方淮哥私下给麦姐做个b超。”面对熟人,鹤祁云也懒得弯弯绕绕,直入主题。
  “......”楼方淮一愣。
  他这业务拓展的......不仅要做心理科医师,现在还干上了妇科?
  这才看向站在鹤祁云身后,面露难色的曲倾麦。
  秀气的眉峰一拧,楼方淮在心里吐槽。
  小丫头多虑了吧。
  鹤祁尧若是现在面对曲倾麦还能硬起来,他不介意把头砍下来给鹤祁云当球踢!
  不过,回想起视频中小丫头担惊受怕的样子,为了让她安心,楼方淮立刻走到电脑前,查看空闲的机器设备。
  “曲小姐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他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问。
  许是楼方淮的语气过于公式化,曲倾麦倒是没察觉到先前想象中的尴尬,“半个月前。”
  楼方淮点头,表示了解,在空闲的设备上登记好就带着两个女生下楼做检查。
  一个小时后。
  将曲倾麦送回学校的鹤祁云,出现在了学校附近的平民房区。
  “薛非洋已经请假好几天了,在学校没有撞见他。”周礼礼带着鹤祁云穿梭在平房区的小巷中。
  “为什么请假?”鹤祁云问。
  “说是病假,前几天不小心摔到腿。”周礼礼不带情绪地说,显然是不相信。
  她觉得这位叫薛非洋的学生已经察觉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