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民哪会被这股势力吓到,尤其是有了刚才的经历之后,他决定一定要将这些鸟网清除干净,其目的就是打击暗中人的嚣张气焰。
  他向四周观望十来分钟,见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干脆快刀斩乱麻,对暗中人的想法和意见通通地用在剪碎鸟网上发泄出来。
  下山的路上,老曲越想越憋屈,和周志民无冤无仇,为什么他这么针对自己。
  他掏出电话,首先给老婆挂了电话。
  刚讲了开头,他老婆就先将他的话给止住,“你在哪?”
  “我在下山的路上。”
  “小心隔墙有耳,回家再说,你可不要在外面胡说八道。”
  他的老婆在不停地叮嘱。
  “老曲,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不想听,这都马上要到客户预订的日期,我想知道你拿什么去招待那帮人。”
  “我还留个后手,要是实在没有办法,我再从那个贩鸟的兄弟手里倒点货。”
  老曲还是无法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
  “你说周志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破坏我的鸟网?”
  “谁让你赶上那么个倒霉点,碰到一个执着救鸟的人。人家现在都是爱鸟护鸟达人,电视上都有报道,你说他都吃到这方面的甜头,他能不去救鸟吗?”
  “救就救呗,破坏我的鸟网干什么。”
  老曲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根本就是无法走出来。
  “那个鸟网没有写你的名字,你以为那个姓周的是神,能猜测到那个鸟网是你挂上去的?要我说就是瞎猫撞到死耗子碰巧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么个道理,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到他们那里就会变得异常复杂。
  老曲就是沉浸在这种情绪中难以自拔,根本就从他的立场无法理解。
  见老婆劝了几句,没有继续搭理他。
  老曲就拨通方岩的电话,讲述起这件事情。
  方岩是做兽药生意的,早期都与周志民之间有很多深度合作,可是这些年,周志民有了名气之后,找他的人越来越多,需要的兽药越来越多,就有很多医药代表找到他,以非常低廉的价格,购进不少药品,与方岩之间的联系也是越来越少。
  受此影响,方岩兽药的销售量急剧下降,除非是一些特殊的药品偶尔在周志民这里还有需求,除此之外,两个人几乎是没有什么交集。
  上次周志民救鸟的事情被炒火之后,方岩也是到处地泼他的冷水,说周神医要不是看重名利,根本就不会选择去救鸟等等。
  老曲真是找对了人,两个人产生强烈的共鸣。
  方岩就将周志民种种的坏都讲给老曲听,而且他还说,周志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嫉妒他家农家乐的生意。
  原本就是一肚子怨气的老曲,这下子更是火冒三丈。
  他在院门后面拎起一把铁锹,凶神恶煞的样子走出家门。
  “老曲,你给我站住,你要干什么?”
  “m的,真是给他惯的臭毛病,这泼尿都撒到我的头上,我要去收拾收拾他。”
  “我说你是真彪还是假彪,你没听有句老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琢磨的这件事情,你那脑子该不会是让驴给踢了吧。”
  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损失五百元钱,老曲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得给周志民点颜色瞧瞧,要不他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老曲在心目中已经将周志民当成恨之入骨的敌人,要是不尽快启动报复行动,似乎他都过不去这个槛。
  将这些鸟网清除干净,周志民最大的一块心病基本上就是告一段落。
  下山的时候,他也是比较轻松。
  这来来回回怎么也得接近三个小时时间,这次周志民还特意在兜里准备一些糖块和矿泉水,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儿子来家之前,周志民回到家中。
  家里还剩下几只鸟,周志民就将这只鸟都混在一起养,心想反正他们娘俩也不关注,自然就不会知道他今天去干什么。
  “爸,那只黑褐色长得有点像鸭子的是什么鸟?”
  “那是黑天鹅。”
  “你从哪里整的?我怎么之前没有看到过。”
  “哦,今天在给一户村民家的牲畜治疗时,他们给送来的。”
  撒个善意的谎言,已经成了周志民的常态。要不如此,这个家估计早就家破人亡。
  郝春梅和周宗宇,让周志民整的都没话可说,不得不接受这么一个现实。
  忙碌一天,周志民两口子不到九点钟就熄灯酣然入睡。
  周宗宇还是忙于案前的工作,一直忙乎到十点半才躺下。
  十一点钟,一个黑衣人摸到周志民家门口,爬上他家的墙头,朝着周志民家里的方向就是扔来两块大砖头。
  一块正好击中周志民家卧室的窗户上。
  “什么声音?”
  郝春梅被吓了一跳,一骨碌从炕上坐起来。
  周志民赶紧点开灯,发现他的卧室窗户被砸了一个大窟窿,玻璃碎了一地。
  他赶紧打开门口往外查看,只见一个有些模糊的黑影迅速地消失在村民房子的拐角处。
  回到院子,郝春梅心神不宁,两只腿忍不住在打着哆嗦。
  周宗宇在窗台下面和屋门前面的地上找到两块砖头。
  “这是谁这么狠?”
  一看这两块砖头,周志民就感觉来者不善。
  在他家附近根本就找不着这样的砖头,既然对方能够带上砖头来,就说明他肯定是针对周家人而来的。
  “爸,要不我报警得了,这砖头上肯定会有手印,到时候让警方给查一下。”
  “你可千万别闹妖。扔了两块砖头就报警,这大晚上,明晃晃的警车警灯还不得给咱们邻居惊扰到,不知情的还以为咱们家里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郝春梅还是颤颤巍巍地说,“老周,那咱们怎么办?”
  “走,回家睡觉去。”
  周志民倒是显得非常的淡定,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安抚家人的情绪。
  “老周,你说这扔砖头的人能是谁?咱们家和别人家无冤无仇,怎么能把砖头扔到咱家?”
  “我说你们这些老娘们真是的,你怎么敢确定这不是扔错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