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考试怎么办啊，又得完蛋了。”陈宇书生无可恋的靠着满月。
满月把陈宇书推起来坐好，“就一小测试，你完蛋什么。”
陈宇书又靠回去，“这次要发成绩，成排名的，你不知道？”
“发就发呗。”满月没再推开陈宇书。
“啧，也是，你又不用担心。”陈宇书把胳膊折起来撑着头，“诶，话说你来学校填信息表的时候应该不是你妈的信息吧？”
满月停下写题的笔，对陈宇书说的什么信息表并不知情，“什么信息表?”
陈宇书啊了一声，“就来学校之前填的单子，有个人信息，家长信息什么的。”
满月想了想，上学这件事，自己好像从头到尾没问过邓云什么，全是邓云为自己操办的。
“那应该就没填吧，当时我还不知道我妈。”满月转了下笔，继续写题。
“怎么可能，监护人那一栏是必填的。”
监护人？
满月心头颤了一下，当时，会不会是邓云的名字......
下课，满月去了班主任老师办公室。
“梁老师。”满月站在老师面前。
“嗯？怎么了？”梁老师推了下眼镜，从电脑上移开视线。
“老师，我想问一下，我刚来学校的时候，有没有一张信息表？”
梁老师想了一下，“你说的是学生档案吧，有啊，怎么了？”
“老师，您这边有吗，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满月开始期待，语调都有些上扬。
“有，我给你找找。”梁老师从文档袋里找满月的那一份，“是有信息要更改吗？”
满月接过来看了看，学生信息，钟满月，家长信息......紧急联系人......邓云。
由心底而生的开心。
“老师，我可以把这张表拍下来吗？”满月拿着表问老师。
梁老师疑惑地看着满月，这些东西都是有电子版的，学生和家长都会有。
“这个你没有电子版吗？当时......”梁老师一边从电脑里调出来电子版档案，一边回忆：“我记得是邓先生过来办理的，我把这个再发给你一份吧，估计是邓先生忘了给你了。”
“好，谢谢老师，麻烦您了。”
是邓云自己来的，不是找助理。满月心里窃喜。
“不麻烦，下节是自习课，好好复习，明天的考试祝你考个好成绩。”梁老师把学生档案发给满月。
“好，谢谢老师。”满月微微鞠了一躬一路小跑回教室。
满月一身轻快，把自己的资料打开准备复习。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高兴？”陈宇书见满月笑脸都没掉下来过，忍不住好奇。
满月收敛起来，“没什么。”
没高兴一会，满月就想起来另一回事，既然找到妈妈了，是不是要把信息改了。
下午，李默安排的司机照例来接满月，和钟悦歆，因为心理原因，从来没有下过车，只在车上等着，而上次的酒会，或许一年也就出那一次面。
“今天累不累啊？”钟悦歆把满月的书包拿下来。
“不累。”
晚上，满月跟邓云打视频电话。
“哥。”
邓云还在处理工作，把手机放在支架上，“今天这么开心呢？”
“嗯！”满月看到邓云就忍不住的高兴，“哥，我明天有个测试。”
“是吗，好好考，宝贝学习这么好，肯定没问题。”
邓云当然知道这个测试，家长群里发过了，是个挺重要的测试。
“好。”满月拿着手机在床上翻了个身，“哥，你这次要忙多久？”
“就这几天吧。”邓云活动活动手指，看着满月：“想我了？”
满月点点头。
“周五去接你，跟你妈说一声，晚上不回家了。”
满月咬了下下唇，眼睛亮晶晶的，“好。”
今天周三，刚好，考完试就能去找邓云了。
“宝贝放假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
“要不要回德国，顺便带你去周边国家玩玩？”
想，想跟你待在一块。
“我不知道，太远了，而且我妈怎么办？”
“就说我出差，顺道带个小朋友去解解闷儿。”邓云不着四六的说着。
满月隔着屏幕戳了一下邓云，“不去了！”
“开玩笑，就跟你说一声，不是还有一个月呢。”
周五
“下午最后一节测试我提前交卷，完事就走了啊。”满月跟陈宇书说着。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最后一节物理，你能提前交？做完都不错了。”陈宇书踩着一颗石子在脚下撵了撵，踢出去。
“为什么不能，简单的做完，太难的不会就算了呗，干看着有什么用。”满月一心想着快点交卷离校，和邓云已经一周没见了。
“哎，我哥能有你这觉悟就好了，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不会做你也给我在那坐着，看！想想那么简单的东西为什么不会！’靠，说的好像让他做就能做出来一样。”
陈宇书学着陈天佑的语气跟满月抱怨。
“说不定还真能呢，你哥什么脑子，你什么脑子。”满月坐在位置上和陈宇书闲聊，顺便给邓云发消息说自己提前交卷，会早点出去。
“啧，你说的也是，改天去查查dNA，说不定我还真不是他亲弟呢。”陈宇书嘴里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到说。
卷子并不算难，满月做完题草草看了一遍，提前了有半个小时出校。
“哥！”满月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没注意到在不远处有一辆白色SUV，里面是自己的妈妈。
钟悦歆不认得那是谁的车，但认得那是什么车，阿斯顿马丁，不是有钱就能有的。
车子的主人是谁，满月怎么会上了那辆车，还很熟悉的样子。
钟悦歆拿着手机就给满月打了电话过去。
“满月，考完试了？”钟悦歆看着车子，车窗一片黑色，什么也看不到。
“嗯我已经出来了妈。”
“满月，你今天要跟哪个朋友出去啊？”钟悦歆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满月听出来钟悦歆话里有话，看着邓云跟钟悦歆说：“妈，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妈就是问问，满月，你朋友在身边吗？妈妈可以给你打视频吗？”钟悦歆拉着安全带的手不安的来回拽着。
“视频？”满月隔着车窗看了看周围，停车场里都是车，也看不到什么。
邓云点了点头，示意满月可以接。
满月把电话挂断，打去视频。
“怎么了妈？”
“诶乖，你是在朋友车上吗？”
满月看了一眼邓云，这该怎么说。
邓云把满月镜头一歪凑了过去。
“钟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需要满月帮帮忙，之后他和陈宇书约好了要去玩，我就顺便过来接他了。”
“邓总。”钟悦歆看到邓云表情一凝，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惊讶。
“这样啊，不知道你找满月有什么事啊，他一个小孩子，别再给你惹了麻烦，耽误正事。”
“这个我就不方便多说了，但您放心，明天我亲自把满月送回家，一定保证他的安全。”
钟悦歆扔有些不放心，面露难色，但还是答应了，“那就劳烦邓总多费心了。”
满月把手机拿回来，“妈，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回去，不用担心我，有邓总在呢。”
“嗯，注意安全，别给邓总惹麻烦了。”钟悦歆交代着满月。
“知道了。”
满月挂断电话，轻叹，“哎，我妈总是担心我。”
“多理解，她也是太爱你了。”邓云捏捏满月的脸。
满月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我知道，我也不想让她担心，而且你会保证我安全的，对吧邓总？”
“是啊，保证你的安全。”邓云勾起满月的下巴轻吻。
*
帮满月洗完，从水里捞出来就像是没骨头的鱼，滑溜溜的一只。
满月实在不想动，被套上邓云的衬衫时也只是“象征性”的反抗几下，就被按着穿上。
是个长袖的白色衬衫，下摆比短袖要长一点，但也只是刚好盖住。
邓云帮满月系上扣子，在领口留了三颗。
满月坐在床上等邓云系完，顺手拉着被子盖上，又把领口的三颗纽扣再扣上两颗，只留一颗。
“神经病。”
“多漂亮。”邓云献殷勤似的坐在满月身后，让满月靠着自己，一会揉肩膀一会揉腰。
又过一会，管家敲了门，问邓云现在要不要吃饭。
“送进来吧。”邓云说了一句。
管家把跨床桌移好位置，把餐盘一个个摆好，留下小餐车在旁边，就退出了房间。
邓云在床头摸来遥控器，开了窗帘，又把电视也打开，让满月找个喜欢的电视。
满月吃着炒菜，“《摩斯探长前传》。”
把菜咽下去，又补充一句，“第五季。”
邓云找着视频，“怎么又看这个，吃饭还看，也不怕吃不下去。”
“好看啊，你不觉得吗。”满月突然看着邓云来了一句，“主要是肖恩太帅了，多下饭，不能不看。”
邓云哼笑一声，“行，肖恩太帅了，帅有什么用。”
“跟你*的不还是我吗。”
满月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邓云。
晚上，邓云在书房处理工作，满月自己写完了作业就去找邓云，只穿了衬衫。
“还没忙完吗？”
邓云拉着满月坐在自己腿上，顺手摸了一把，让满月靠在自己身上。
“快了，跟德国那边有时差，有些只能晚上做。”
满月看了一会邓云的电脑，密密麻麻一片德语文件，自己能看懂的不到一半，太长时间没学，忘的差不多了。
“哥。”
“嗯？”邓云一边回复邮件一遍应着。
“之前我的学生档案里，是填的你的信息？”
“嗯，是。”邓云看了一眼满月，“宝贝是不是想改成妈妈的？”
满月抿着嘴“不”字马上就要出来，又咽了回去，没有说话，想改，但又不想改。
“想改的话我联系你学校，然后你跟你妈说一声，到时候拿着证明过去，就能改了。”邓云看着文件，时不时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满月头靠着邓云肩窝，看着邓云在键盘上的手，直到邓云打开下一份邮件。
满月坐起来，问邓云，“如果不改的话，可以吗？”
邓云心里偷笑，跟他想的一样，不想改。
“这个啊，我问问吧，如果必须要改的话我也没办法。”邓云说着，在满月腿上揩油。
“哦。”满月又靠回去，他对这些不懂，要不是陈宇书，他连有这回事都不知道。
“宝贝不想改啊？”
满月抬眸，眼神里明亮几分，但一闪而过，“有一点点。”
“为什么？”邓云的手慢慢走到衬衫下摆。
满月把邓云的手推开，想了个合理又蹩脚的理由，“不想让我妈太累了。”
说完连自己都觉得无理取闹又自私，相比较这个理由，邓云才是没有义务的那个人。
满月皱巴着脸，吞吞吐吐的，“要，要不还是跟我妈，说一声吧，这样太麻烦你了。”
“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你妈妈现在心理状态也不是多好，没必要让她再操心这些。”
满月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么心理，明明妈妈就在身边，继父也在身边，对自己很好，但还是想依赖邓云。
衬衫下摆被满月抓的皱皱巴巴的，偷偷抬眼瞟了一下邓云。
“但是宝贝，我也忙呐，宝贝是不是得给我点酬劳，托我办事，很贵的。”邓云指尖挑开满月抓着衣服的手，用食指敲了几下满月的手心。
满月不再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理，抚平衣摆，两手攀上邓云的脖子，“邓总想要什么？”
“你能给什么？我不做亏本买卖，宝贝知道。”
“我有什么你都知道，所以什么都可以。”
*
满月一声哼咛，微微收了肩膀。
“嘶啊。”
邓云突然捏起，用了点力气。
“疼。”满月眼睫微颤，呼吸渐重，抓着邓云的手腕。
“手放开。”邓云靠着椅背，手上的劲儿更大，声音慵懒但不容置疑。
“呜，好疼。”满月眼泪都快被逼了出来，把手慢慢放下，看着邓云，“你是生气了吗？”
委屈感一拥而上，生气就说啊，不找你就行了，还装作可以的样子。
“没有，宝贝这么乖，怎么会生气。”邓云放开手。
“可是真的好疼。”
“刚才不是说什么都行？”邓云戏谑道。
满月不解，更觉得委屈，“但是很疼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不喜欢？”
*
“我。”满月自己也没想到，嘴硬道，“那也不是因为这个，难道你喜欢？”
邓云坦然道，“如果我喜欢，还会对你做点更过分的，宝贝可以吗？”
满月抿抿嘴，邓云正看着他，他能看到邓云眼里的自己，更过分的，是什么。
满月把陈宇书推起来坐好，“就一小测试，你完蛋什么。”
陈宇书又靠回去，“这次要发成绩，成排名的，你不知道？”
“发就发呗。”满月没再推开陈宇书。
“啧，也是，你又不用担心。”陈宇书把胳膊折起来撑着头，“诶，话说你来学校填信息表的时候应该不是你妈的信息吧？”
满月停下写题的笔，对陈宇书说的什么信息表并不知情，“什么信息表?”
陈宇书啊了一声，“就来学校之前填的单子，有个人信息，家长信息什么的。”
满月想了想，上学这件事，自己好像从头到尾没问过邓云什么，全是邓云为自己操办的。
“那应该就没填吧，当时我还不知道我妈。”满月转了下笔，继续写题。
“怎么可能，监护人那一栏是必填的。”
监护人？
满月心头颤了一下，当时，会不会是邓云的名字......
下课，满月去了班主任老师办公室。
“梁老师。”满月站在老师面前。
“嗯？怎么了？”梁老师推了下眼镜，从电脑上移开视线。
“老师，我想问一下，我刚来学校的时候，有没有一张信息表？”
梁老师想了一下，“你说的是学生档案吧，有啊，怎么了？”
“老师，您这边有吗，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满月开始期待，语调都有些上扬。
“有，我给你找找。”梁老师从文档袋里找满月的那一份，“是有信息要更改吗？”
满月接过来看了看，学生信息，钟满月，家长信息......紧急联系人......邓云。
由心底而生的开心。
“老师，我可以把这张表拍下来吗？”满月拿着表问老师。
梁老师疑惑地看着满月，这些东西都是有电子版的，学生和家长都会有。
“这个你没有电子版吗？当时......”梁老师一边从电脑里调出来电子版档案，一边回忆：“我记得是邓先生过来办理的，我把这个再发给你一份吧，估计是邓先生忘了给你了。”
“好，谢谢老师，麻烦您了。”
是邓云自己来的，不是找助理。满月心里窃喜。
“不麻烦，下节是自习课，好好复习，明天的考试祝你考个好成绩。”梁老师把学生档案发给满月。
“好，谢谢老师。”满月微微鞠了一躬一路小跑回教室。
满月一身轻快，把自己的资料打开准备复习。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高兴？”陈宇书见满月笑脸都没掉下来过，忍不住好奇。
满月收敛起来，“没什么。”
没高兴一会，满月就想起来另一回事，既然找到妈妈了，是不是要把信息改了。
下午，李默安排的司机照例来接满月，和钟悦歆，因为心理原因，从来没有下过车，只在车上等着，而上次的酒会，或许一年也就出那一次面。
“今天累不累啊？”钟悦歆把满月的书包拿下来。
“不累。”
晚上，满月跟邓云打视频电话。
“哥。”
邓云还在处理工作，把手机放在支架上，“今天这么开心呢？”
“嗯！”满月看到邓云就忍不住的高兴，“哥，我明天有个测试。”
“是吗，好好考，宝贝学习这么好，肯定没问题。”
邓云当然知道这个测试，家长群里发过了，是个挺重要的测试。
“好。”满月拿着手机在床上翻了个身，“哥，你这次要忙多久？”
“就这几天吧。”邓云活动活动手指，看着满月：“想我了？”
满月点点头。
“周五去接你，跟你妈说一声，晚上不回家了。”
满月咬了下下唇，眼睛亮晶晶的，“好。”
今天周三，刚好，考完试就能去找邓云了。
“宝贝放假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
“要不要回德国，顺便带你去周边国家玩玩？”
想，想跟你待在一块。
“我不知道，太远了，而且我妈怎么办？”
“就说我出差，顺道带个小朋友去解解闷儿。”邓云不着四六的说着。
满月隔着屏幕戳了一下邓云，“不去了！”
“开玩笑，就跟你说一声，不是还有一个月呢。”
周五
“下午最后一节测试我提前交卷，完事就走了啊。”满月跟陈宇书说着。
“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最后一节物理，你能提前交？做完都不错了。”陈宇书踩着一颗石子在脚下撵了撵，踢出去。
“为什么不能，简单的做完，太难的不会就算了呗，干看着有什么用。”满月一心想着快点交卷离校，和邓云已经一周没见了。
“哎，我哥能有你这觉悟就好了，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不会做你也给我在那坐着，看！想想那么简单的东西为什么不会！’靠，说的好像让他做就能做出来一样。”
陈宇书学着陈天佑的语气跟满月抱怨。
“说不定还真能呢，你哥什么脑子，你什么脑子。”满月坐在位置上和陈宇书闲聊，顺便给邓云发消息说自己提前交卷，会早点出去。
“啧，你说的也是，改天去查查dNA，说不定我还真不是他亲弟呢。”陈宇书嘴里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到说。
卷子并不算难，满月做完题草草看了一遍，提前了有半个小时出校。
“哥！”满月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没注意到在不远处有一辆白色SUV，里面是自己的妈妈。
钟悦歆不认得那是谁的车，但认得那是什么车，阿斯顿马丁，不是有钱就能有的。
车子的主人是谁，满月怎么会上了那辆车，还很熟悉的样子。
钟悦歆拿着手机就给满月打了电话过去。
“满月，考完试了？”钟悦歆看着车子，车窗一片黑色，什么也看不到。
“嗯我已经出来了妈。”
“满月，你今天要跟哪个朋友出去啊？”钟悦歆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满月听出来钟悦歆话里有话，看着邓云跟钟悦歆说：“妈，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妈就是问问，满月，你朋友在身边吗？妈妈可以给你打视频吗？”钟悦歆拉着安全带的手不安的来回拽着。
“视频？”满月隔着车窗看了看周围，停车场里都是车，也看不到什么。
邓云点了点头，示意满月可以接。
满月把电话挂断，打去视频。
“怎么了妈？”
“诶乖，你是在朋友车上吗？”
满月看了一眼邓云，这该怎么说。
邓云把满月镜头一歪凑了过去。
“钟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需要满月帮帮忙，之后他和陈宇书约好了要去玩，我就顺便过来接他了。”
“邓总。”钟悦歆看到邓云表情一凝，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惊讶。
“这样啊，不知道你找满月有什么事啊，他一个小孩子，别再给你惹了麻烦，耽误正事。”
“这个我就不方便多说了，但您放心，明天我亲自把满月送回家，一定保证他的安全。”
钟悦歆扔有些不放心，面露难色，但还是答应了，“那就劳烦邓总多费心了。”
满月把手机拿回来，“妈，你放心吧，我明天就回去，不用担心我，有邓总在呢。”
“嗯，注意安全，别给邓总惹麻烦了。”钟悦歆交代着满月。
“知道了。”
满月挂断电话，轻叹，“哎，我妈总是担心我。”
“多理解，她也是太爱你了。”邓云捏捏满月的脸。
满月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我知道，我也不想让她担心，而且你会保证我安全的，对吧邓总？”
“是啊，保证你的安全。”邓云勾起满月的下巴轻吻。
*
帮满月洗完，从水里捞出来就像是没骨头的鱼，滑溜溜的一只。
满月实在不想动，被套上邓云的衬衫时也只是“象征性”的反抗几下，就被按着穿上。
是个长袖的白色衬衫，下摆比短袖要长一点，但也只是刚好盖住。
邓云帮满月系上扣子，在领口留了三颗。
满月坐在床上等邓云系完，顺手拉着被子盖上，又把领口的三颗纽扣再扣上两颗，只留一颗。
“神经病。”
“多漂亮。”邓云献殷勤似的坐在满月身后，让满月靠着自己，一会揉肩膀一会揉腰。
又过一会，管家敲了门，问邓云现在要不要吃饭。
“送进来吧。”邓云说了一句。
管家把跨床桌移好位置，把餐盘一个个摆好，留下小餐车在旁边，就退出了房间。
邓云在床头摸来遥控器，开了窗帘，又把电视也打开，让满月找个喜欢的电视。
满月吃着炒菜，“《摩斯探长前传》。”
把菜咽下去，又补充一句，“第五季。”
邓云找着视频，“怎么又看这个，吃饭还看，也不怕吃不下去。”
“好看啊，你不觉得吗。”满月突然看着邓云来了一句，“主要是肖恩太帅了，多下饭，不能不看。”
邓云哼笑一声，“行，肖恩太帅了，帅有什么用。”
“跟你*的不还是我吗。”
满月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邓云。
晚上，邓云在书房处理工作，满月自己写完了作业就去找邓云，只穿了衬衫。
“还没忙完吗？”
邓云拉着满月坐在自己腿上，顺手摸了一把，让满月靠在自己身上。
“快了，跟德国那边有时差，有些只能晚上做。”
满月看了一会邓云的电脑，密密麻麻一片德语文件，自己能看懂的不到一半，太长时间没学，忘的差不多了。
“哥。”
“嗯？”邓云一边回复邮件一遍应着。
“之前我的学生档案里，是填的你的信息？”
“嗯，是。”邓云看了一眼满月，“宝贝是不是想改成妈妈的？”
满月抿着嘴“不”字马上就要出来，又咽了回去，没有说话，想改，但又不想改。
“想改的话我联系你学校，然后你跟你妈说一声，到时候拿着证明过去，就能改了。”邓云看着文件，时不时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满月头靠着邓云肩窝，看着邓云在键盘上的手，直到邓云打开下一份邮件。
满月坐起来，问邓云，“如果不改的话，可以吗？”
邓云心里偷笑，跟他想的一样，不想改。
“这个啊，我问问吧，如果必须要改的话我也没办法。”邓云说着，在满月腿上揩油。
“哦。”满月又靠回去，他对这些不懂，要不是陈宇书，他连有这回事都不知道。
“宝贝不想改啊？”
满月抬眸，眼神里明亮几分，但一闪而过，“有一点点。”
“为什么？”邓云的手慢慢走到衬衫下摆。
满月把邓云的手推开，想了个合理又蹩脚的理由，“不想让我妈太累了。”
说完连自己都觉得无理取闹又自私，相比较这个理由，邓云才是没有义务的那个人。
满月皱巴着脸，吞吞吐吐的，“要，要不还是跟我妈，说一声吧，这样太麻烦你了。”
“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你妈妈现在心理状态也不是多好，没必要让她再操心这些。”
满月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么心理，明明妈妈就在身边，继父也在身边，对自己很好，但还是想依赖邓云。
衬衫下摆被满月抓的皱皱巴巴的，偷偷抬眼瞟了一下邓云。
“但是宝贝，我也忙呐，宝贝是不是得给我点酬劳，托我办事，很贵的。”邓云指尖挑开满月抓着衣服的手，用食指敲了几下满月的手心。
满月不再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理，抚平衣摆，两手攀上邓云的脖子，“邓总想要什么？”
“你能给什么？我不做亏本买卖，宝贝知道。”
“我有什么你都知道，所以什么都可以。”
*
满月一声哼咛，微微收了肩膀。
“嘶啊。”
邓云突然捏起，用了点力气。
“疼。”满月眼睫微颤，呼吸渐重，抓着邓云的手腕。
“手放开。”邓云靠着椅背，手上的劲儿更大，声音慵懒但不容置疑。
“呜，好疼。”满月眼泪都快被逼了出来，把手慢慢放下，看着邓云，“你是生气了吗？”
委屈感一拥而上，生气就说啊，不找你就行了，还装作可以的样子。
“没有，宝贝这么乖，怎么会生气。”邓云放开手。
“可是真的好疼。”
“刚才不是说什么都行？”邓云戏谑道。
满月不解，更觉得委屈，“但是很疼啊，你为什么要这样。”
“不喜欢？”
*
“我。”满月自己也没想到，嘴硬道，“那也不是因为这个，难道你喜欢？”
邓云坦然道，“如果我喜欢，还会对你做点更过分的，宝贝可以吗？”
满月抿抿嘴，邓云正看着他，他能看到邓云眼里的自己，更过分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