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就景父的伤与景玉刚之间的关系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很可惜的是,她所说的,早就是景父心里所想的——景父自打被送到医院醒来之后,就将自己变成现如今这副样子的原因全都归咎到了景玉刚的身上。
  不过,也确实是因为景玉刚,他才遭了这个罪的。
  景父心里本就憋了一团火,偏生在镇上的医院住了这么久,景玉刚这个平时在家受尽宠爱的小儿子沾都没有往医院沾。
  虽说是一家子,没有必要那么见外,但是来与不来还是有区别的。
  尤其是景父的脚伤拖延的那么严重,是因为景玉刚不想花自己攒下的钱,所以没有把人往卫生所送。
  景父脸色愈发的阴沉了。
  而这时,他那小儿子人在哪儿呢?
  在地里,在知青负责的那块地里,和景桡像是在比赛似的帮白可柔干活呢!
  景父住了院,但是景母为了安家里孩子的心,让他们好好的干活挣工分,只说是问题不大,住两天院就回来了。
  景玉常和景玉红在心里算了算景父这次住院的大概花销,自然是没有多问景母些什么,俩兄弟带着媳妇认真干活,挣满工分;而景玉刚则是在听说了景父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便全身心的投入到怎么追求白可柔的行动上去了。
  他还给自己找了个格外合适的理由——景父景母不是早就希望他成家吗?他这不就是在为成家做准备嘛!
  对于景玉刚的行为,景玉常和景玉红俩兄弟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劝了,没效果。
  因为景玉刚的行为真的就是光明正大的摆到了明面上,所以没出两天,全村人都知道景玉刚和景桡在争抢一个新来的女知青,并为了她,连自己的活儿都不干,去帮她赚工分。
  这种现象,村长自然是要制止的。
  但很可惜,村长的制止并没有什么用,已经杠上了的景玉刚和景桡哪里是能听的进去人话的。
  两人依旧我行我素的帮白可柔干着活儿,白可柔依旧穿的像只花蝴蝶一样,佯装上工。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景父从镇上的医院回来,秋收正式开始。
  景父景母两人从医院回来之后,景家的家庭氛围就变了许多,以前的小儿子大孙子最受宠爱的局面不见了,哪怕景玉刚在眼前晃悠,这两人也不再给他什么好脸色了。
  原因无他,景父的脚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虽说是看好了,但是走路有点跛,能下地干活儿,但是比不上以前的速度。最重要的是,景父的脚还得好好养养,这次秋收他是下不了地了。
  景玉刚不是没有感觉到父母的变化,但是,秋收任务重,加上还要抽时间帮白可柔的忙,连轴转的他连之前打算的去地主废弃宅子里寻宝的事儿都忘了,哪里会注意到景父景母。
  再一次看着景玉刚跑去找白可柔之后,景父沉着脸和景母说:“刚子要是想结婚,就让他结,结了之后咱们就分家!”
  这是景父想了很久之后想出来的结果。
  在医院的时候,只觉得景玉刚不来医院气得慌;回了家之后,景玉刚也是完全眼里没人。
  所以,景父就生了分家的想法。
  只不过,不能叫外人说三道四,景父就想着先让景玉刚结婚。
  结婚嘛,以前可能还会托人给介绍一下,现在,他自己谈的那个知青就行。
  所以,景父的话说出来,景母理解了,并叫景玉刚去和白可柔说结婚的事儿。
  景玉刚自然是愿意的,但是,白可柔心中对这件事可没有那么的乐意。
  主要是知青院没有倒,作为知青的她没有住进景家,更是有这种一上工就有两个人争着抢着帮她干活的情况出现。白可柔觉着,她可以在这乡下坚持倒回城的,所以就不想嫁人了。
  白可柔拒绝了景玉刚的求娶这件事,听晚还是从小6那儿得知的,这秋收确实是忙,听晚虽然没有下地,但是是需要在家里做饭的。本着给家里人做些好吃的的原则,听晚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对着小6出品的食谱研究做饭。
  一是可以积攒技能,二是可以提升生活质量。
  所以,在知道白可柔拒绝了景玉刚这件事的时候,她正在和锅里的菜作斗争。
  “那就帮一把咱们男主呗。”听晚翻炒着锅里的菜:“这俩男女主可得锁死,不是爱的要死要活吗?不是糙汉宠妻嘛?那就爱,那就宠呗!”
  小6很少回应听晚的话,所以这是自言自语。
  “短暂的让白可柔回复上辈子的部分记忆!”听晚花费积分和小6兑换了技能,并制定了时间段:“一定要景玉刚对她好、景家人都对她好,景玉刚功成名就、她当了阔太太的那一段,务必要让她对嫁给景玉刚心动。”
  团子似的小6闪了闪,成功的兑换。
  当天夜里,知青院,白天刚刚拒绝了景玉刚的白可柔做了一个格外真实的梦。
  有多真实呢?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在梦里,她嫁给了景玉刚,被景玉刚保护、宠爱,被景家所有人都喜欢,景玉刚不愿意平庸便自己创业,赚的盆满钵满,自己更是考上了大学,最后成功成为了富家太太。
  从梦中醒来的的白可柔有些恍惚,忘不了梦里的内容,心中觉得是指引,又想起来昨天拒绝了景玉刚的求婚,只觉得非常后悔。
  “怎么会这样呢?”白可柔坐在床上念叨:“我是拒绝错了吗?”
  只不过,白可柔并没有马上就去找景玉刚,她觉着,这个梦说不定就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能这么的莽撞。
  听晚自然也料到了这个情况,所以,这个梦不仅仅是准备了一晚。
  连续三晚做了这个梦,白可柔终究还是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