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薛玉然睁开了眼睛,她发现自己在岸上,身上盖着一件外套,薛玉然认了出来这件外套是黄士琼的。她又抬头看了看,太阳偏向西方,旁边还生着一堆火,但是黄士琼不知道哪里去了。
  薛玉然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她发现海里好像有个人影,仔细一看发现是黄士琼正拿着一根削尖的树枝插鱼。
  “士琼!”,薛玉然赶紧站了起来跑向黄士琼,但是因为体力不支,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
  黄士琼听见声音回过头,发现薛玉然摔倒了,赶紧往回跑。
  “玉然!你没事吧!”
  “你跑水里干嘛去啊!你什么样你不知道吗!”,薛玉然焦急地看着黄士琼。
  “害,我没事,我有这个。”,黄士琼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块木头,薛玉然看了看,认了出来这是一块抑灵木,看样子是在刚才那块木板上掰下来的。
  “我发现只要我紧挨着抑灵木,我在水边就不会感到恶心之类的。”,黄士琼笑着,将薛玉然扶到一旁坐着,将外套重新披在薛玉然身上。
  黄士琼将刚才叉的鱼用小刀处理好,架在火上烤。
  “你昏迷这段时间我没敢往远走,只是在海边叉了几条鱼,这也没什么佐料,你将就吃点吧。”,说着,将一条刚才就烤好的鱼递给薛玉然。
  薛玉然接过了鱼,黄士琼一笑,接着烤其他的。
  “对了!其他人呢!”,薛玉然突然想到其余四人。
  “不知道,我没敢往远走,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肯定不在附近,休息一下去找他们吧。”,黄士琼边说着,边将鱼翻了个面。
  薛玉然吃了一口鱼,虽然没有任何佐料,但是不知为何,吃起来十分美味。
  黄士琼看着薛玉然吃得十分香,露出笑容,自己也拿了一条。
  薛玉然吃着,突然想到那时候在海上发生的事。
  “那个……士琼,那时候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薛玉然娇羞地开口。
  黄士琼愣了一下,“什么问题?”
  “就是……那个……”
  “哪个啊?”
  “嗨呀,就是那个!”,薛玉然不知道黄士琼是真忘了还是装忘了,自己又不好意思再说一遍。
  黄士琼是真忘了,薛玉然说了好几遍才想起来。
  “那个……我……”,黄士琼支支吾吾。
  薛玉然看黄士琼支支吾吾的,站了起来。
  “黄士琼,我配不上你怎么着?我连人工呼吸都给你做了,镖局里谁不知道咱们两个互相喜欢?就隔着一层窗户纸,我都决定主动捅破了,你什么意思啊?你也太欺负人了吧!”,薛玉然说完,转过身抹眼泪。
  黄士琼将手中的烤鱼放下,站起身来到薛玉然身后。
  “算了,这件事除了咱们两个没人知道,回去以后别跟别人说,到时候你好娶别的姑娘。”,薛玉然背对着黄士琼,抹着眼泪,说着气话。
  黄士琼没回话,只是从后面抱住薛玉然。薛玉然用手肘怼他,黄士琼反而抱的更紧。
  “对不起,这一年多我一直不敢向你表明心意。在当初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你太美好了,我没有勇气向你表达爱意,让你受委屈了。”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薛玉然转过身,也抱住了黄士琼,二人在沙滩上相拥。
  “这次要是能平安回去,我就去求师父,让他带着我去找叶伯伯提亲。”
  薛玉然轻轻锤了一下黄士琼,然后轻轻推开黄士琼,手伸进衣服里,将脖子上戴的玉佩取下。
  这枚玉佩上面刻着一对比翼鸟,雕刻的十分精美,栩栩如生。这枚玉佩还可以分开,薛玉然将其中的一半交给黄士琼。
  “这是我爹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小时候我娘告诉我,如果遇见了心爱的公子就将其中一半交给他。”,薛玉然说到这里不由得落泪。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被仇人所杀。父亲死后,过了一段时间母亲也随他而去了。
  黄士琼接过一半玉佩,再次将薛玉然搂入怀中。薛玉然比黄士琼矮将近半头,所以她得抬头看黄士琼,二人四目相对。
  黄士琼一手搂着薛玉然的纤腰,另一手托住薛玉然的后脑勺,低头吻向她清甜的双唇,鼻尖传来沁人心脾的清香气息。薛玉然闭上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出于本能地抱紧黄士琼。
  二人在夕阳下唇舌交缠热吻着,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都静止了,世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二人。
  突然出现的“咔嚓”一声脆响打破了这氛围,声音是从另一边的草丛传来的。
  黄士琼赶忙将薛玉然护在身后,拔出剑挡在前面,薛玉然也拔出宝剑。
  “什么人!出来!”,黄士琼怒喝一声。
  从草丛中走出几人,这几人都捂着眼睛。
  二人仔细一看,正是狐言,狐月,夏洪泉还有乔澈四人。
  “啥也没看见,啥也没看见!”,四人都捂着眼睛,但是掩盖不住嘴上的笑意。
  黄士琼和薛玉然二人顿时羞红了脸,没想到接吻时候旁边还有观众,还是熟人。
  “你们怎么找到这块的?”,黄士琼赶紧转移话题。
  “你们还不知道呢吧,我又多了个技能。”,狐言笑着看向他们二人。
  “什么技能?”
  “我在水中可以拥有鱼的技能。刚才我们在另一边上了岸,我姐在天上找,我在水下找,他们两个在岸上找。我姐在天上发现,咱们落水的地方是个特别大的海湾,咱们正好在不同方向上了岸。我姐在空中看见你们了,她就先回来找的我们三个。”
  黄士琼点了点头,“那咱们现在在哪?离天门岛有多远?”
  乔澈走上前,“我找的时候碰见了几户人家,问过了,这就是天门岛,只不过离大殿还有一段距离。”
  “那就好,那就好,甭管怎么样,好歹到了天门岛。”,黄士琼手里拿着玉佩,然后蹭了一下鼻尖。
  这一蹭,其他人注意到了玉佩。
  “我说士琼哥,你这玉佩怎么这么眼熟啊?怎么这么像玉然的啊?”,狐月一脸坏笑看向薛玉然。
  薛玉然看向别处,“哇塞太阳真漂亮哈。”
  “快说,你们两个干什么了?如实道来!”,刚才沙滩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人干了什么狐言几人都知道,不过还是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
  黄士琼和薛玉然对视一眼,然后黄士琼一把将薛玉然搂到身边,举起玉佩。
  “我们俩私定终身了,怎么着,有意见吗?”,黄士琼笑得别提多憨了,薛玉然一脸害羞。
  “呦呦呦,私定终身了。”,四人都是一副嫌弃的表情,但是心里都祝福黄士琼和薛玉然。
  狐月上前搂住薛玉然的胳膊。
  “玉然姐,到时候我可要当伴娘听见没?”
  “哎哎哎,士琼哥,孩子干爹这个名分我要了听见没?”
  “凭什么?我也要当孩子干爹!”
  狐言和夏洪泉争起了孩子干爹的名分。
  “行了行了,还得办正事呢。”,黄士琼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