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竟然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来,我索性就让你死个明白呗。”
  见萧凤仪还一脸天真,搞不清楚状况。
  沈慧敏得意的都要笑出声来了,她朝着陈大夫走了两步,随口说道:“陈大夫,快说说你的结论吧,告诉萧凤仪这个小贱人,这东西究竟有没有毒?!”
  众人的目光顺着落在陈大夫身上,这种情况的注视让他压力倍增,开口愈发的艰难起来。
  陈大夫神色有些僵硬,最后深呼吸两下,还是缓缓开口说道:“回沈老爷,这东西确实无毒。”
  “你都听到陈大夫说的了吗?她说这东西……”
  沈慧敏刚要得意洋洋地说着,突然愣住了,结果下一秒表情便不可置信的看向陈大夫,“你刚才说什么?!这东西无毒?”
  沈慧敏此刻慢慢的震惊,心中不住的怀疑,“怎么可能呢?!”
  当初这纸包里的毒还是自己亲自下上去的,怎么现在可能就这么没了呢?
  她伸手拽住陈大夫,“那你说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不是毒药是什么,这不就是毒药吗?”
  陈大夫张了张嘴,还没等他开口,萧凤仪便先说道:“哎呦喂,慧敏妹妹真着急呀,这无毒的东西,非要说成有毒栽赃到我头上,也不知道你究竟安的什么心,真的有这么恨我吗?”
  萧凤仪说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沈老夫人说道:
  “那按理说,既然慧敏妹妹这么恨我的话,此刻躺在床上中毒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呀,怎么会变成外祖母了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毒又不是我们慧敏下的,所以这下毒的人是谁跟她恨谁有什么关系!”宋氏闻言心头一紧,忍不住跳出来说道。
  “我就是说说而已,感叹两句罢了,舅母别着急呀!”萧凤仪唇角含笑,“我也没有说凤仪表妹恨谁,这中毒的人就一定是谁吧?我只是有些感叹罢了,觉得外祖母可怜,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种罪,心中悲愤,恨不得以身替之呀。”
  而此刻的沈慧敏还沉浸在那东西的粉末不是毒药的震惊当中,她一双眼睛通红的拽着陈大夫,不停追问道:“那你说那你快说呀,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怎么会不是毒药呢?”
  “为什么一定是毒药?真是奇了怪了!”
  萧凤仪挑了挑眉,“慧敏表妹为何就那么笃定?不是毒药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吗?像我之前说的,说不准只是用来防潮防虫的普通粉末罢了,谁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小心放进去的东西?为何一定是毒药。”
  “真奇怪了,慧敏表妹这般笃定,好似里面一定有毒药似的,也不知道她为何就这么笃定里面的东西是什么,难不成里面原本确实是毒药,而且是慧敏表妹亲自放进去的吗,所以才信心满满,在听到里面的东西不是自以为的东西之后才如此震惊吗?”
  萧凤仪话里满满的阴阳怪气儿给沈慧敏挖了无数个坑。
  她这话说的也没错,沈慧敏一直笃定这东西有毒的反应,看起来确实可疑,再加上萧凤仪的暗示和挑拨。
  沈老太爷看向沈慧敏的神情,也有些古怪起来。
  倒不是他非要怀疑自己这个孙女,只是他的表现确实是让人生疑。
  之前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但是多少从自己人的对话里也理出了些许情况。
  萧凤仪刚入府的时候便不小心跟沈慧敏结了怨,后来沈慧敏主动替宋氏送了贵重的见面礼给萧凤仪,而后主动跟她修好关系。
  这个有问题的盒子便是当初放置所谓见面礼的盒子,本身情况就比较复杂,具体是什么怎么回事还没定下来呢。
  后来两个人勉强和睦相处了一段时间,现在到了寿宴又开始闹腾起来,搜出来奇怪的有暗格的这个首饰盒子,被怀疑里面有东西,所以开始检查。
  直到检查出一个纸包,一方咬定一定是毒药,另一方则表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与自己无关。
  再到了现在,双方一番唇舌交战的纠缠之下,又让陈大夫查验,最终查出了里面的东西并非是毒药。
  这东西不是毒药,其实本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正常,但是最让人觉得奇怪的就是沈慧敏的表现。
  她从头到尾都笃定了这里面一定会有毒,那她为什么会如此笃定呢?
  难道真的就像萧凤仪所说的,是她当初在里面偷藏了毒药想要陷害,然后现在发现里面并非是自己当初放进去的东西,才如此震惊失望的吗?
  沈老太爷越想越觉得合理,但同时也有些不可置信,觉得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孙女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早早便计划好要害自己祖母的事情呢?
  沈老太爷不敢再细想下去,只是看着陈大夫开口问道:“那这里面的粉末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听见这话,沈慧敏继续炸了起来,她恶狠狠的盯着陈大夫,道:“对呀,你倒是说呀,这里面不是毒药,究竟是什么?!你快说这究竟是什么!”
  她之前得意洋洋的铺垫了那么久,结果却在最关键的事情上被当头一棒,敲得疼极了,自然是十分的不可置信。
  这个暗格实际上是需要用秘密钥匙打开的,而这个钥匙只有一把,甚至还为了以防万一,早早的便丢掉了。
  所以说除非运用暴力手段是无法将这个暗格打开的,所以这里面明明应该是自己当初亲手放的毒药才是,怎么会变成了无毒的东西呢,这绝对不可能!
  说不定就是这个陈大夫看似在府中中立,向着沈府,实际上却被萧凤仪收买了。
  沈慧敏不住地怀疑着,情绪疯狂上头,都没有注意到沈老太爷看她的眼神满是诧异的怀疑。
  她这癫狂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不寻常,很难让人不怀疑呀。
  陈大夫拱了拱手,如实禀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生石灰,确实如凤仪小姐所言,是用来防潮的东西罢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谁家用来防潮的生石灰会放在暗格里?我看你就是睁眼说瞎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