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画没有将话说完就已经涕泗滂沱,玄画也哭的不成样子,她们都害怕小姐如果吃药的话,就会被白霜流露的毒性残害而亡,两人实在是没有办法看着小姐的生命一点一滴地在面前消逝而去。
  “小姐不吃药的话,肯能会中毒身亡。”玄画还是将紫画的想法提了出来,不再那般欲言又止。
  风行野见两位奴婢如此忠心耿耿,瞟了一眼躺在轿子里面没有醒来的萧凤仪。
  这个女人,治下不错,平时对奴婢真诚以待,出事之后才会让奴婢如此难过。
  天边微弱的阳光照射在男子的里面,将他的脸色照射的半明半晦,更显得脸庞峻峭若凛冽高峰。
  冷肃声音响起,他对紫画和玄画道:“你们不用担心,她不是已经服下白霜流露的解药?暂时没有大碍。晕厥,只是因为她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来缓冲白霜流露的毒素。”
  听见风行野的话之后,两位婢女登时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也瘫软在地。
  紫画躺在冰凉的地上笑道:“玄画,你听见了吗?小姐没事。”
  被叫名字的人疑惑的同时也表现的异常兴奋。
  “听见了,幸好昭王殿下及时赶到,否则我们将解药给小姐吃下,不知道会有什么样子不堪耳朵后果。”
  “其实解药多吃了,对她的身体倒是没有伤害,就是害怕皇上找太医来诊脉的时候,会被发现端倪,让老七抓住把柄就不好。”风行野平静解释道。
  昭王殿下阻挠大小姐服药,原来另有目的,玄画和紫画听完之后也不禁流下几滴冷汗。
  她们险些酿成大错。
  如果让太医发现小姐装病污蔑七殿下的话,七殿下和贵妃定然不依不饶向皇上告状,搞不好皇上还会给大小姐治以一个欺君罔上,污蔑皇族的罪名,那就得不偿失了。
  玄画和紫画听见这个之后,立即坐起身来,双手合十,不断地朝向四周拜拜,口中还念念有词地祝祷起来。
  闭起眼睛,玄画念叨,“谢天谢地!”
  紫画则是虔诚地嘀咕着,“昭王殿下天神下凡,没有让我等酿成大错。”
  月七看见两位婢女虚惊一场的样子,差点没有笑出来,捂住嘴对自己主子道:“主子,没想到萧小姐的婢女如此幽默,竟然说您是天神下凡。”
  对此,男人倒是没有笑出声,而是乜着眼睛瞪了月七一眼。
  一切都在千言万语当中,看见这个眼神之后月七不敢再笑,而是捂住嘴巴。
  祝祷完毕,玄画和紫画终于从小姐没事的激动情绪当中冷静下来,也终于想到一件方才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风行野知道萧凤仪吃下白霜流露的解药?
  玄画听见这话之后,愈加确定通知他来清雅院看萧凤仪的,就是房梁上面那个男子。
  那个男人肯定是小姐的人。
  玄画见过房梁上面的神秘男子,紫画却没有看见,所以直截了当地询问风行野本人。
  “昭王殿下,您是如何得知我们小姐吃下解药的事情?”
  男人听见这个问题之后,并未回答,而是蹲下看着萧凤仪。
  还是月七回答了她的疑问。
  “我们主子一直担心萧小姐会被人陷害,所以一直派人保护萧小姐的安全。”
  玄画一听这话,想起房梁上面的神秘男子,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不解的神情。
  难道说……房梁上面的男子不是小姐的人,而是昭王的人?
  许多谜团,玄画都不清楚,想要解开就只能看着昭王和月七。
  两人并未说明,而是紫画在旁边询问,“昭王殿下,您是一直派人在监视我们小姐?”
  她脱口而出,根本没有注意措辞。
  月七笑着反驳道:“这是保护,怎么可以说是监视呢?”
  玄画听见这句话之后,有些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现在的她觉得,房梁上面的那个男人是昭王殿下的人,而不是小姐的人。
  哎,她还以为小姐神通广大,受了一个身手了得的小弟。
  玄画在这边长吁短叹,紫画也叹气地赞成月七的说辞,“昭王殿下确实是在保护我们家小姐,如果没有派人监视,你们不知道小姐服毒了。”
  月七倒是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临行之前,风行野叮嘱道:“不要将细作营的事情透露出去。”
  “萧小姐身边的人也不能说吗?”月七不解。
  “不能,我们不清楚她身边人的底细,万一是探子的话,说出去之后会泄露这些人的身份。萧凤仪若是想说的话,会亲自交代那些人,不用我们多管闲事。”
  男人每一步都替他思虑得周全。
  月七瞬间明白主子的意图,现在看玄画和紫画二位婢女的神态,萧凤仪确实没有将细作营的事情说出来,那他也不能说。
  玄画看见风行野一直盯着自家小姐,有些宽慰,但也觉得他呢几个人一直站在清雅院的花园里面不是长久之计。
  她咳嗽几声,问道:“殿下,我们记下来该做什么?是等待皇上前来吗?”
  风行野听到之后,终于将视线从女人的身上移开。
  “是啊,等待皇兄前来,只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玄画和紫画听完他的话之后,有种不好的预感。
  原来昭王殿下也不知道皇上是否回来萧国公府,那么七殿下为何会如此斩钉截铁,并且逼迫小姐去诬告昭王?
  玄画将自己另外一层顾虑提出来,“昭王殿下,天色已经亮起来,奴婢怕上值的家丁等会从清雅院经过的时候,会看见您。为了不使您惹麻烦,请您和月七侍卫委屈一下,去厢房躲避一段时间,如何?”
  风行野掀眸看了一眼清雅院敞开的大门,点头道:“你说的对,本王在这里确实过于招摇。”
  “那奴婢替您拾掇一间客房?”玄画平静道。
  风行野抬手,对她道:“不用,去她的闺闼即可。”
  紫画一听,自觉不太好,“昭王殿下是想去我们小姐的闺房?这可以吗?”
  眼前的男人虽然和小姐过了六礼,但还是没有成亲,这样随意出入房间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