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内殿的时候,大家就发现老九病怏怏的模样,都怀着不一样的心情过来慰问一下,病号九摇摇,最后还是歪在椅子上,先哼唧了一下,然后说,“就是难受,肚子疼。”说完这话,肚子好像是在附和一样,咕嘟嘟的响了一遍,这一响,可让九爷更加难受了。
  再看看随行的太医,基本上都确定了,这是真生病了。八爷还看似特别关怀的问了太医,太医回答的表情,还有九爷的症状,不像是作假,他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本来想着让老九帮自己一下,可没想到突然间在这个档口生病了,如果是老十,他会想着是不是装病,可是老九突然来这么一下,他也有点不确定了,直到是真生病了,他才打消怀疑。
  而在一旁看弟弟情况的五爷,看到八爷这副神态,忍不住的直皱眉,再瞅瞅变成这样的老九,真的想说一句活该,又庆幸他是真病了。“想想你都跟什么人接触,吃了什么东西?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任性,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啊?”五爷这话说的其实不太客气,里面暗含的意思,八爷是听懂的了。既然听懂了,就没有过度往前凑。
  皇帝过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惨白一张小脸的老九,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的状态不太对。所以坐稳之后第一句,就问的是他现在怎么回事?
  而在一旁服侍的太医立马回答,这才知道原来是,不明原因导致的突然间腹泻。“看你这副模样,这两日也不用做别的了,好好休息吧。”皇帝对老九为数不多的慈父之心,还是出现了,病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不过今天晚上的焦点也不在他身上,更多的是五爷和七爷。
  以前是在宫里的时候,只见过新军的将领,这还觉得没什么大区别,但是今日他们有的人已经见到了新军的普通士兵,看到那种精神状态,还有纪律的时候都为之一振。
  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以往就算是最精锐的八旗子弟组成的军队,跟新军队比,也有一种颓废,或者是说吊儿郎当的感觉,总之感觉不是那么的舒服。
  这其实是景庄一开始对五爷说过,这人就不能闲下来,尤其是打仗要用的兵,训练的新兵不只是要注重他们骑马射箭的功夫,还要注重各种的学习和日常操练。所以这支新兵基本上都是识字,而且学过一些兵法上的知识,并且每日给他们安排的满满的,跑步拉练平常的团队训练。这景庄能想到的每一个都告诉五爷跟七爷,他们两个在随之增减和安排。
  呈现出来的就是,跟以往完全不一样的一支军队,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还有人不明白要称之为新军,见过之后就明白了。
  太子带着弘皙去看那支新军,看完之后问他,“一支这样的军队,你有什么资格觉得你能操控一二?”弘皙瞬间红涨了脸,摇头不说话,太子却并没有深究,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弘皙这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觉得自己不能把控,而十四这边野心勃勃,对新军实在是馋的很。
  这一晚上都游窜在五爷跟七爷旁边,就想方设法让他们打开个口子,接纳自己,这样自己再去找皇阿玛的时候就好多了。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皇帝也说了从明日开始进行比试。
  “这叫什么,这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溜。”景庄小声的在梁安若耳边嘟囔,本来一开始有很多人,其实不服新军的,可现在就算是看到心里还是不服。
  没有真刀实枪的干一仗,怎么可能会让这些人服气?
  所以这一场比试,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少不了的。
  不过也让人尴尬的就是,康熙现在这个时候有名的将领拿不出来太多。比如说平定三藩的图海,礼亲王一脉比较善于打仗的杰书、勒尔锦,还有八福晋的外祖岳乐等等,这些老将基本上都是已经去世了。还有一些将领现在不是已经致仕,也已经到了老年。
  两人依靠仅存不多的历史知识,还有现熟知的人物关系图。这么一扒拉,只剩下三个了,一个是岳飞的二十一世孙,岳钟琪,还有就是年羹尧和十四了。
  “瞧清朝说是以武起家的,能扒拉出来的武将就剩下这么点了。照现在这个模样看,还真是青黄不接。”对此景庄不由得啧啧了两声,还想延续清初八旗军队的辉煌,但是青壮的将领已经不多,他跟安若扒拉出来的这三个比较有名的,到现在还没有掌兵呢。
  被景庄这么一说,梁安若还真是有点唏嘘,感觉没有一处是顺心的。而且看着新军好不容易有点成绩,更多的是原先八旗将领似有似无的打压,还有语言上的讥讽,因为新军真的是抢了他们八旗各处军队的风头。
  一想到这里,他们两个齐齐的翻白眼,比不过别人也就罢了,还玩这一出,怪不得以后的晚清八骑军队骑不动马,弯不住弓,只剩下溜狗逗鸟了。
  说着闲话入睡的时候,外面的风倒是吹的挺响,马上要睡下了,就听到一阵非常急促的马蹄声。一时之间都惊醒,这才第一天就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