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明显是古恒的问题,怎么可能处罚你,何况接风宴就要开始了,没有主角怎么行?
  古溪上前两步把她扶起来:“小景子已经告诉孤了,错不在你。”
  楚楚郡主不好意思的起身,看眼乱成一团的御花园,心里越发愧疚。
  “可是这御花园……”
  因为二人的打斗,这一片的花草绿植都被毁了,地上全是残枝烂叶,简直惨不忍睹。
  “孤会让三王叔赔偿的。”
  毕竟他儿子在她手上。
  想到古拓父子,楚楚郡主眼中闪过厌恶。
  “皇表姐打算如何处置古恒?”
  这个她还没想好,或许可以利用古恒钓出古拓的一些把柄。
  “这就要看三王叔的态度了……”
  希望她的这位王叔不要不识抬举。
  知道后面的不是自己该问的,楚楚郡主告退换衣服去了。
  古溪这才有时间去看慕玉轩的情况,幸好只是撕破了衣服。
  “凤君也先去换衣服吧!”
  古溪松出一口气,目送慕玉轩告退离开。
  小景子屁颠颠靠过来,提醒道:“晚宴要开始了,女君该去观风台了~”
  古溪看着她,问道:“你若真要拦,是可以拦住他们的吧?”
  小景子笑了笑:“奴才不敢~”
  古溪便不再问,唇角勾了勾,这样也好,这样她才能拿古拓开刀。
  观风台上,皇亲国戚以及诸位大臣已经落座,除了古溪凤君以及楚楚郡主。
  当古溪出现在观风台上时,众人起身齐声高呼。
  “女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古溪抬手示意他们起身,目光不经意落在古拓身上。
  他身旁坐着的是他的正妻,湘南侯李论的女儿李芳林,而他身后属于古恒的位置空着。
  见古溪已经入场而自己的儿子还没来,古拓眼睛里有了几分忧色,不过在看见楚楚郡主同样没来后,这抹担忧又变成了得意。
  或许恒儿是跟楚楚郡主聊的太投机了这才一起误了开宴时间。
  另一边,知道情况的慕家兄妹脸色可就不太好看。
  注意到他们的慕夫人问他们怎么了,两人把刚才御花园发生的简单说了下。
  听着听着慕夫人脸色越发沉下去:“你们就这样走了?”
  慕玉雪仍然有些后怕:“孩儿们太害怕了,母亲您不知道,那二位的武器手臂粗的树都能砍断,更别提孩儿们了……”
  “胡闹!既然景总管在旁边就不可能放任不管,自然会派人通知女君,等女君去了没看见你们二人,女君会如何做想!”
  慕玉雪脸刷的白了:“母亲,孩儿孩儿只是害怕,孩儿真的害怕……”
  “罢了,到时候女君若真问起来你们就说去寻你们长兄了。”慕夫人沉着脸叮嘱。
  慕玉沉慕玉雪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古溪目光从座下众人身上收回,经过刚才的事情,她提前想好的开场词完全忘记了。
  只能现场胡编了,古溪深吸一口气。
  “下面孤简单说两句,诸位应该知晓,今宴是为远方归来的楚楚郡主接风洗尘而设的,同时也是让诸位认识下孤二王姑与漠北王的这位掌上明珠。漠北王守卫我大圣北方疆土数十年,孤心中十分感激,也十分怜惜这位表妹,然而总有人不把孤的脸面放在眼里……”
  她话锋一转,场下的人神情各异,有人传递眼色,有人低声互相询问。
  刚才还沉迷在美好幻想的古拓瞬间清醒,他意识到自己儿子可能出事儿了。
  同样注意到古恒不在场的还有古珠,作为他的老对手,古珠这时候自然要踩上一脚。
  “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不把女君放在眼里。”
  她直接把罪名拔高了一筹,古拓眼皮跳了跳,心里越发不安。
  古溪沉着脸坐下:“不如让楚楚郡主自己来说。”
  话音落下,无人再敢开口,一时整个观风台只余细微的风声。
  幸好没多久换了衣服的楚楚郡主来了,她先是向古溪行礼问安,才看向一脸等着吃瓜的众人。
  “是这样的,本郡主与皇表姐在逛御花园的时候遇见了慕家兄妹,聊了两句后,慕家妹妹说凤君找皇表姐有事儿,皇表姐就去寻凤君了。然后慕家哥哥在离开时不小心撞上迎面走来的静王世子,就被静王世子骂了一句并一脚踢开了,飞了丈许远才落地,还说了些侮辱本郡主的话,本郡主气不过就跟他打了起来……”
  众人听到这里,皆是一片惊讶之声,没想到古恒这位静王世子竟然嚣张拔横至此。
  慕夫人听见古恒一脚把自己儿子踢飞,脸色变了变,他们慕家好歹也算皇亲国戚,古恒凭什么这样对她儿子。
  “还请女君为臣儿子做主!”慕夫人泪眼盈盈的起身站起,对着古溪跪拜下去。
  古溪点头:“孤已经让人把静王世子关押起来了。”
  古拓听见自己儿子被关押,跟着站起身:“犬子会做出这种事情皆因臣教导无方,还请女君将犬子交给臣,臣只会管教惩罚……”
  古溪扯出笑来:“既然三王叔知道自己教导无方那么就由孤这个堂妹来教导教导。”
  “此事虽是犬子失礼在先,楚楚郡主也该好生劝导,为何动手打人?”古拓哪会让自己的儿子落在古溪手中!
  这句话是个圈套,古溪刚要开口,楚楚郡主已经先一步回答了。
  “本郡主想打就打,谁让他欠揍?”
  古拓脸色越发阴沉:“二皇姐就是如此教导你的?”
  “我母亲如何教导我与你何干?”楚楚郡主就是个直脾气,看谁不爽就直接开口怼。
  “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女君难不成眼看着自己的王叔被一个小辈欺辱吗?”
  那我不看,我用耳朵听。
  古溪心道,明面上她当然不能这样说,狗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真把古拓逼急了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
  “楚楚休要冒犯三王叔。”
  她这边安抚楚楚郡主,那边古珠却不想事情就这样轻轻放下。
  “王兄此言差矣,既然是做错了事,就该罚,郡主做的不错,况且郡主刚回京,不熟悉宫中规矩礼数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