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劲会在停止喝这种酒后的两刻钟后起来。”
  圣幽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话给说完。
  而他对面的云卿佞已经倒在石桌上彻底失去知觉了。
  这这这...
  他要是没忘的话,还有那个弈韵双...
  现在估计也...
  某个炼丹房。
  炼丹炉“轰”地一声后,停息下来。
  “辛苦了。”白雪灵手轻轻放在炼丹炉外壁上。
  陪了她多年的炼丹炉。
  她将丹药从中拿了出来,数了数粒数,正正好好,六粒。
  “韵双...”
  白雪灵回头,发现刚刚还说着话的弈韵双竟然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呜。”灵兽叫了一声,似乎是在替弈韵双回应。
  白雪灵走到弈韵双旁,轻轻摇了摇她,“韵双。”
  几丝清冷花香钻入鼻中。
  “韵双?”
  没有反应。
  她拿出一张符来,往弈韵双身上拍去,片刻之后,符纸没有特别的反应。
  也就说明弈韵双没有出什么问题。
  白雪灵奇了怪,“难不成只是睡过去了?”
  上一刻人还手舞足蹈的,这下一刻就突然睡得香甜?
  弈韵双就连睡着,面上都是笑着的。
  还是说,是方才在小师妹那儿喝了酒的原因?
  白雪灵伸手掐住她的半边脸蛋,“你倒好,把我拉来,自己先睡过去了。”
  她是在路上被弈韵双拽过来的,当时她正回答一位师妹的问题。
  “也不知道你梦见了什么,梦里还笑得这么开心。”
  话语间有些羡慕。
  白雪灵拿过桌上已准备好的丹药瓶,将六粒丹药装了进去,放在弈韵双正前方。
  她站起身,往房间内处去,拿出一毛毯来,披在弈韵双身上。
  “小弈,你看着她。”白雪灵朝灵兽说道。
  “呜!”
  好的,小弈在这里守着,一定不乱跑!
  小弈回应一声。
  白雪灵离开时,还不忘给小弈留了灵果子。
  这间丹药房是她的独属,其他弟子不会进来的。
  她自己慢慢走出丹药房,而眉目间被一层愁绪笼罩。
  “师...师姐。”
  在她跨出门的那一瞬间,一腼腆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她可不能再熟悉了。
  “师弟。”
  白雪灵眉目间的愁绪顷刻不见,代之的是一抹见到心上人的笑意。
  师姐...笑得太好看了。
  江辰安害羞地别开目光,如此想道。
  “师弟等在外边等多长时间了?”
  “没...没有多久,刚来。”
  见白雪灵注视着自己,江辰安耳根红红的低下了头。
  他在师姐面前,总是没说个一句两句,就会害羞起来。
  即使两人都已经决定要结成道侣了。他在师姐面前,还是会容易脸红。
  卿阁之外。
  青棘与青尾身上挂了满满的东西进去。
  昨晚一对一切磋,他俩都输给了圣幽。
  于是乎,他俩就得给圣幽跑十天的腿。
  他们身上所挂的东西,都是圣幽所列清单中写的。
  一点儿都没落!
  两人准备回到卿阁之中,将圣幽所藏的茶翻出来,喝个痛快。
  这才第一日,圣幽就列了这么多东西,清单长长的都拖到了地上。
  还什么“深藏一枝雪”?
  名字怪好听的。
  他俩还以为真要找个满枝头的雪。
  笑话,现在都不是下雪天,他俩去哪里找?
  他俩掘地三千尺,都掘不出来,要么他俩跑去其他地方。
  那他们今日还要不要回来了?
  直到在一店铺中,老板听到他俩的嘀咕声,说他知道。
  等拿出来后...
  好家伙好家伙,原来“深藏一枝雪”是藏在盒中的一支雪样式的、白到发光的发钗!
  他俩瞬间没了话哑了声。
  那小子就不能写个“雪发钗”?
  还不止如此,清单内有许多千奇古怪的名...
  反正他俩是快跑断了腿。
  严重怀疑圣幽这小子是在报他俩招式往他脸上招呼的仇!
  青尾委委屈屈:明明是那小子先往他俊脸上招呼的。
  “圣幽,我说你小子是故意折磨我们的吧?”
  青尾远远见着圣幽的背影,开口道。
  圣幽听到声音,侧过身来,露出云卿佞趴在桌上的身影。
  他本是想要用灵力将云卿佞扶去房间去的,正好青棘青尾回来了。
  青棘与青尾继续往前的脚步猛地停下。
  随后,“哐哐”一阵声响。
  两人都不管身上挂着拿着的那些东西了,瞬间全都抛在了地上。
  “主人!”
  异口同声地冲到云卿佞那边。
  青棘正担心地要运起灵力探查,圣幽解释说:“不用浪费灵力了,她只是睡着了。”
  “喝了我那三千年一酿的酒,不容易醒。”
  听此,青棘与青尾松了口气,一一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好香。”青棘感受到特别的香气,于是凑近云卿佞。
  清清冷冷,如同置身雪中,而雪中开出了一株独一无二的花。
  圣幽听此,轻哼一声,不羁一笑,“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手里的酒。”
  要是普通的酒,他会这么小气吗!
  青尾一听,也要凑过去时,被青棘轻推了下脑袋。
  青棘凶道:“干什么?”
  “干什么推我?”青尾不乐意了,“凭什么你可以靠这么近,我却不可以?”
  漂亮的瞳孔中,盛满了疑惑。
  以前他还是灵兽身的时候,主人不也会抱着他吗?
  现在,为什么他靠近一些都不可以了?
  他很不理解。
  他也想像青棘一样时不时地就搂着主人的肩膀撒个娇。
  “就是不行。”青棘没好气道。
  她将桌上的酒推给青尾,“喏,想闻你就自己喝,喝醉了别说闻了,你全身都是花香。”
  青棘扶起云卿佞,往身后的屋子走去,“我带主人进去休息。”
  “青棘就知道欺负我。”青尾看着这桌上的酒,可怜兮兮嘀咕,“可是我就算喝醉了,我也闻不到啊。”
  到时他都醉了,还记得个什么?
  他转头看向圣幽,“要不你喝?醉了让我闻闻花香。”
  圣幽正痛心地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物件,一听青尾这话,难得给他翻了个白眼,“你做什么白日梦?”
  他堂堂神器还得特地喝醉,只为了给一只蠢神兽闻一闻花香?
  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