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马车已经备好了,就在客栈外,您一出去就能看到了。”
  布置简朴的客栈内,一小二走到角落的桌旁,如此说道。
  那张桌子只坐有一黑色劲装的女子,她正是易容过后的云卿佞。
  云卿佞拿出灵石给小二,“多谢。”
  “客官客气了,客官有什么吩咐的尽管喊我啊。”小二将灵石收起,拍了两下自己的胸脯道。
  在云卿佞点头过后,那小二便退下了。
  桌上只有一壶散发着花香的茶。
  云卿佞拿过那壶茶,往杯子中倒,饮过之后,她将杯子置于桌上,正想要起身离开,却听到前面桌上的人谈论着。
  “据说虚灵门抓了两个魔修,那两个魔修现在应该是生不如死。\\\"一人说道。
  “呸。”坐在那人对面的修士停下了要夹菜的动作,唾弃道:“要我说,这些魔修就应该千刀万剐,全部被灭了才好。”
  “要是现在他们在我眼前,看我不把他们打的喊爹。”那人一拍桌子,后又重新摆动筷子,“不谈这些魔修了,晦气。”
  “也罢,平白无故坏了心情。哎,前几日,我掉进个秘境,得了个机缘...”
  ... ...
  云卿佞站起身,离开了客栈。
  客栈外停着一辆马车,马是白色的。
  这正是小二为云卿佞所寻来的。
  云卿佞走上前,摸了摸它的脑袋,随后上了马车。
  她翻开卷轴,认准了上方所标出的方向。
  “驾。”
  这辆马车疾驰而去。
  从客栈门口望去,那辆马车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了。
  在客栈中谈话的那两人,他们口中的“这些魔修”,指的是以殷祭为首的魔族人。
  只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其他人听来,是在指所有的魔修。
  又像是印证了魔族长老们对云卿佞所说的话一般。
  虚灵门,一座无名的山峰上,有一用雷制成的阵法,不断传来惨叫声。
  “啊!我劝你们这群蝼蚁,尽早放了我们,不然魔主不会放过你们的...啊!”魔魉躲避着雷喊道。
  “等我们出去了,我一定要将你们全部杀光!啊!”魔魍嘴上也是不依不饶的。
  他们此刻的模样极其的狼狈,脸都被雷劈黑了。
  阵法中的雷还在不断降下,朝他们两魔劈去。
  “好好受着吧。等过几日,再带你们尝尝其他阵法的滋味!”
  说着,外面的弟子们又加强了阵法。
  魔魍和魔魉惨叫声更加大了。
  而他们心心念念的魔主早在发现他们不见的时候,就已将他们放弃了。
  不听他命令的东西,没了也罢。
  “怎么样,云凤栖有什么动静没?”狐影问道。
  狐巧摇摇头,“她发现自己进不去王宫后,就...一般待在自己的院落里。而她出府,也有人跟着,不过就是四处看看,没什么异常。”
  不一般的时候,云凤栖就会让人去找狐巧。
  狐巧还以为云凤栖要搞出什么名堂出来,等她去到云凤栖院落后,云凤栖却是让她坐下,随后和她说了半天的话。
  大多数只是云凤栖在问,她在答。
  那么爱说话的狐巧破天荒的话这么少,也算是难为狐巧了。
  狐巧:可憋死我了!
  云凤栖有次出府后,竟然还买了些小物什送给她,说是多谢她照顾。
  她照顾?好一个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没给云凤栖添堵已经算好的了,更谈不上什么照顾不照顾的。
  只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狐巧没拿她东西,只是略微点头后就离开了。
  而后云凤栖再让人找狐巧之时,狐巧就没去过了。
  好笑,她有这么容易被收买的吗?
  竟然还想撬她的嘴,问主上的状况以及关于主上的事?
  那云凤栖还真真是找错了人,打错了算盘。
  当然,狐巧早已将这事告诉给狐影了。
  云凤栖既没什么动静,狐影也是不执着于这件事了。
  他话锋一转。
  “说来也是奇怪,主子有时会问我一些关于主母的事情。主母的事情,主子不是最清楚的吗?”
  “当日在虚灵门的状况,主子还让我一一道来。”狐影实在是想不通,他神情满是纠结,
  “你该不会想说,一觉醒来,主子把主母忘了吧?”狐巧开着玩笑说道,“要是忘了,主子又怎么会记得有‘主母’存在?”
  狐影皱着眉,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
  “不行,我还是得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狐影留下这句话,人就跑没影了。
  “哎,走这么快。”狐巧小声嘟囔道。
  而转眼,她也兴冲冲地往外跑去,她要去发簪店。
  算算日子,今日发簪店要上新很多式样的发簪。
  欸嘿嘿,挑着好看的,买下来都给主母。
  各种各样的首饰,狐巧已经买下很多了。
  她可没忘记,离开容府的那一晚,狐一跟他们说,等主母从魔族回来后,主子和主母就要结成道侣了。
  她要早早地将贺礼准备起来,可不能输给其他人!
  “嘭!”
  凤心炉炸开。
  这一炉丹药没有制作成功。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炉失败的了。
  以前从来没有的状况。
  察觉到凤心炉今日不愿再炼丹的意愿,云凤栖将其收回了储物袋。
  她现在完全专注不了。
  这么多日,她连王宫都进不去,更别说见到容夙的面了。
  她原本想拉拢狐二府中的人心,却发现这府里的人油盐不进。
  于是,她便将主意打到狐巧的身上了,不用说,拉拢狐巧也是失败了。
  想打听容夙的状况以及容夙的喜好,都打听不到。
  根本无从下手。
  “殷祭还说派人来,派人来有什么用?”云凤栖嘲弄出声,声音却小得基本听不见。
  连她都接近不了容夙,其他人能有什么办法?
  恐怕除了云卿佞,谁都接近不了吧。
  云凤栖想到这儿,嘴上嘲弄的笑立马僵住了,她突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殷祭不会把云卿佞派来吧?
  “不,不可能。”云凤栖觉得自己想多了。
  云卿佞怎么可能会为殷祭做事?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云凤栖走来走去,双手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