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却无容夙的身影。
  “咦,我记得主子是来书房了啊,怎么不在呢?”
  狐一进去瞧了瞧,转头对云卿佞说道:“云二小姐,要不我先带您去休息。主子估计是出去了,等主子回来了,我再带主子去找您。”
  “无碍,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云卿佞被书桌上的几幅画吸引了,她缓缓走近。
  “好嘞。那云二小姐,我先下去了。”
  “嗯。”
  狐一见到云卿佞点头后,往外走,在要关上门的时候,又想到云二小姐一个人在这可能会闷。
  “对了,云二小姐,要不要叫巧儿来陪陪您。主子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在这等难免无聊了些。”
  “不用了,这里有这么多书呢。”
  言下之意,她若是感到无聊,可以看会儿书。
  狐一听此,便继续合上门,还剩一丝缝隙时, 狐一又重新推开。
  “云二小姐,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差人给您拿些来。还有您想喝什么茶,我重新给您沏一壶。”
  嘿嘿,在他们狐族的主母、主子放在心上的人面前,他狐一必然是要做狗腿子的。
  呸呸呸,他才不是狗腿子。
  云卿佞抬头看到狐一亮晶晶的眸子,笑道:“不用麻烦了。”
  “那好吧。”狐一垂下脑袋,重新关上门。
  就在云卿佞以为狐一走了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
  “云二小姐,真的不用了吗?”狐一的脑袋又探进来。
  “那随意拿些来吧。”云卿佞不再拒绝。
  “好嘞。”
  狐一其实是看到云卿佞的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疲惫之色,便想着让云二小姐吃些灵气浓郁的东西,恢复恢复精神。
  云卿佞在船上的那三日,又是暴风又是暴雨,船也是摇摇晃晃的,她都没怎么休息好。
  抵达怀落渡口时,天气才好转起来,云卿佞又没有停歇地直往容府去,难免会累。
  不一会儿,狐一就拿了糕点、灵果和茶过来,出去时又轻轻把门带上。
  云卿佞坐在平时容夙所坐的位置上,看着这书桌上的画。
  画中的人是她。
  原来不止是她一个人在思念着。
  云卿佞拿起画筒中一卷卷的画,不厌其烦地一张张摊开。
  每一幅都是不一样的她。
  高兴的、生气的、惊慌的、发呆的、睡着的...
  还有在皇宫宴会上的她、在成衣店碰见时的她、在树林里月夜下的她.....
  云卿佞轻轻笑了起来,“记得还真是清楚。”
  她又摊开一幅,是在进行灵力测试时的她。
  云卿佞怔住。
  那个时候容夙竟也在。
  容夙回到容府,去狐一的院子找到狐一。
  “主子,您回来了!”
  “我去趟怀落谷。明日你把我书房内的奏章交给皇帝,皇帝要是问起,就说我有一段时日不能上朝了,若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可等我回来再商议。”
  容夙原以为隐匿戒没有动静,是云卿佞没有遇上什么危险。
  没想到的是,她竟没带隐匿戒。
  他不放心,得亲自去趟怀落谷。
  传音石有距离限制,等到了怀落谷,他才能通过传音石联系上云卿佞。
  狐一听了主子的话很懵。
  怎么云二小姐刚从怀落谷回来,主子就要去怀落谷了。
  “明白了,主子。”
  “主子,你去怀落谷之前,要不要先去看一眼云二小姐,她今日刚回来,现在在书房等你。”
  狐一觉得主子还不知道云二小姐回来的事,提醒道。
  容夙要离开的身子一顿,“她回来了?”
  “是啊,主子。”
  狐一这句话还没说完,容夙便已经消失在他的院子里了。
  “明日你不用去皇宫了。”
  只留下一句话。
  狐一甚觉得摸不着头脑。
  容夙的身影出现在书房内。
  化成人形的青尾和青棘正吃着糕点,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大...大人。”它们轻喊一声。
  容夙认出是云卿佞的神器和神兽,几不可察地点点头。
  他看向正伏在桌上的人儿,眸光微动。
  “主人她睡着了。”青尾小声说道。
  青棘见容夙没动,便拉着青尾往外走,“大人,我们就先出去了。”
  青尾走的时候,还不忘顺走了灵果和糕点。
  青尾:诶嘿嘿。
  书房内只剩下了容夙和云卿佞。
  容夙走近云卿佞,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云卿佞之前吃的回性丹开始起了作用,容夙看着她从小公子的模样变回到原本的模样。
  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现在正在自己眼前。
  容夙伸手想碰碰她。
  兴许是回性丹的缘故,云卿佞也醒了。
  她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
  因为是刚醒的缘故,眸子里流露着虚虚渺渺的神色,她抓住伸到她脸蛋前的手。
  “容夙。”云卿佞喃喃道。
  就算是无意识的状态下,她也下意识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容夙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转瞬间,云卿佞感觉到天旋地转,她清醒了过来。
  原本是她坐在椅子上,变成了容夙坐着,而她坐在了容夙腿上。
  云卿佞搂着容夙的脖子,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容夙仰头看她,轻笑两声,“不敢看我?”
  “谁说不敢了!”
  云卿佞见他笑自己,气鼓鼓地瞪着他。
  只是容夙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炙热。
  她败下阵来,用手捂着他的眼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容夙移开她的手,扣着她的腰。
  云卿佞鬼使神差般地缓缓低下头。
  绵长的深吻。
  一吻结束后,容夙像是惩罚般地咬了她一口,不重,很轻。
  云卿佞呼吸不畅地靠在容夙的肩上,“为什么咬我。”
  容夙的声音很是暗哑,“小骗子。”
  云卿佞心头酥麻了一阵,“谁是小骗子。”
  容夙侧过头亲了亲她的耳垂,“你。”
  “我骗你什么了。”云卿佞不甘示弱,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很重。
  容夙低低笑道:“在我面前,还真是一点亏都不愿吃。”
  “你宠的。”云卿佞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是娇气。
  “我宠的。”容夙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而云卿佞还在纠结上一个问题,“为何叫我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