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安妮好奇询问了林歌的身份,陈佳意思考了一下,笑吟吟的说一半,藏一半。
  十一点,银色汽车驶进招待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已经收到消息的廖平在停车场里安静等候着。
  车辆自行停在专门留给安妮的停车位上,穿着白色大褂的廖平上前打开车门,待看到陈佳意怀里昏迷不醒的林歌后,整个人顿时微微惊讶了一下。
  “小姐,我还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没想到这姑娘居然真被你捡到了。”
  “那是,仙女的运气多好呀。”陈佳意恢复了往日的古灵精怪,招呼廖平上车给林歌化妆。
  停车场也是有监控的,包括电梯里也是,只有到了安妮的楼层,这些监控才能被安妮关掉,董事楼层的监控可以被董事自己控制,毕竟董事的隐私属于机密,需要受到严格的保护。
  陈佳意之前在荒野上第一次见到忘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林歌的身份,大致能猜出她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来的,所以陈佳意准备让廖平给林歌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带着她上楼,等下午的时候,再由自己化上同样的妆容离开壁垒大厦。
  陈佳意和林歌的身形差不多,细微上的身高差别也可以用增高鞋垫和衣服来解决,而这样一来,就可以让监控里显示,廖平扶着一个“喝醉了”的女生上楼,然后到了下午,这名女生酒醒了,又自己离开的画面。
  至于这名喝醉酒的女生为什么会被安妮带进招待酒店,别问,问就是安妮的心腹陈思思小姐是一名同性恋。
  这一套流程是陈佳意在路上就想好的,当然她有想过其他带林歌上楼还不让监控发现的方法,只是她懒得折腾,她觉得这样就够了。
  比如廖平将房间里的白色三脚钢琴推进运货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然后坐房车去一趟琴行调琴,从琴行出来以后,廖平会在房车里将三脚钢琴的内部零件全部卸掉拆空,最后在地下停车场将昏迷的林歌秘密放进钢琴里,推着钢琴带上楼。
  这样一来,哪怕赞歌的人会查,也会发现廖平真的是去琴行调音,毕竟琴行的调音师傅就是人证。
  “小姐,这姑娘被你捡到了,那忘川呢?”
  空间宽敞的豪华汽车内,廖平一边给林歌戴上假发一边询问,陈佳意闻言,笑呵呵的从后排密室里取出狭长弯曲的墨色刀刃。
  “喏,这呢。”
  看到陈佳意手中的忘川,廖平啧啧称奇了一下,嘱咐了一声“小姐当心些,千万别手痒给它拔出来。”
  说完,他便继续给女孩儿化妆,同时一边化妆,一边露出有些担心的神色。
  “这姑娘是林知礼的女儿,来头不小,小姐不担心出事吗?”
  “没有哪件事是完全没有风险的,想成大事者就要有面对风险的勇气。”
  陈佳意扶了下鼻子上的圆框眼镜,眼睛弯弯的笑道:
  “我最大的底牌都还没用呢,就算林知礼真不要老脸杀完老婆杀女儿,还要对付我一个晚辈,我也能给我公公发消息。我作为小宝贝的第一百八十八位小老婆,那可是很有排面的。”
  听到自家小姐人来疯似的话,廖平颇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也明白,小姐确实可以求助野火领袖林小鹿先生出手相助,不过这并不完全是因为小姐是鲸落小兄弟的小女朋友,而是因为她手里有对革命军有用的东西,可以做到跟野火领袖等价交换,请求他出手一次。
  鲸落小兄弟的小女朋友这层身份,只是可以让自家小姐有一个跟野火领袖攀攀关系,向他提出合作要求的资格而已。
  但真要请人家出手帮忙,只能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小姐跟鲸落小兄弟结婚了,真的成了野火领袖的儿媳妇。
  第二种,小姐未婚先孕,被鲸落小兄弟搞大了肚子,成了野火领袖的儿媳妇。
  而第三种,就是拿等价的东西交换,野火领袖会看在小姐是鲸落小兄弟小女朋友的身份上,给予小姐交换的资格,出手一次。
  没办法,虽然听起来很夸张,但事实就是如此,毕竟请天下第一出手帮忙,能是这么容易请的吗?
  汽车内,廖平一边给林歌描眉,一边在脑海中胡思乱想着事情。
  其实他这段时间一直有些担心,担心小姐和鲸落小兄弟年纪轻轻,每天晚上又睡在一起,两个人容易把持不住搞出人命。
  但好在小姐看起来确实还是很有分寸的,鲸落小兄弟又确实有君子之风,每天就是摸摸脸,摸摸脚,最多就是在抱一抱小姐,而这样的话,廖平也就觉得可以由着俩人好。
  年轻人不荒淫无度,有分寸,那便是极好了。
  很快,林歌的妆容画好了,整个人浓妆艳抹,戴着大波浪的黑色卷发,昏迷不醒的她瞬间从英气少女变成了都市丽人。
  接下来就是要给她换衣服,这个廖平就不合适了,他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鞋子交给陈佳意,让陈佳意给林歌换衣服,随后便离开汽车,关上车门,默默在外面等候。
  ……
  ……
  “鲸落君,廖大哥呢?今天怎么还不开饭?”
  中午时分,刚找完廖平,结果发现廖平不在房间的二阶堂走进健身房,对着握哑铃挥拳的少年询问。
  “不知道啊,廖哥估计去忙去了。”
  一套组合拳打完,微微喘息的林鲸落扭过头,随手将哑铃丢给二阶堂。
  “这段时间陈佳意做了不少事儿,外面估计满城风雨,廖哥肯定要处理好多事情。”
  将哑铃丢给二阶堂,林鲸落来到单杠下面,将铁链的一端捆绑到腰上。
  铁链的令一端是一块大的跟车轮似的实心铁墩,好几百斤重,绑在腰上缠死之后,他便伸手抓住合金材质的单杠,用双臂拉着自己和铁墩做引体向上。
  二阶堂则握着他丢来的哑铃,对着窗户打起了专业的拳击空击。
  陈富婆不让他们乱跑,除非跟陈富婆一起出去,所以这段时间他每天就跟鲸落在楼里待着,就蛮无聊的。
  “鲸落君,我们一会儿去下面吃自助餐吧,要不然我现在去把我那两个表弟弄死怎么样?我想把他俩的肠子掏出来跳绳。”
  无聊的二阶堂一边握哑铃挥拳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