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怒你你就家暴我?那我还激怒你脱裤子拉粑粑呢,你怎么不去呀,说明你心里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把拉粑粑这种事情看的比打我还严重,渣男!”
  “不是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情好吗!再说了是你先打我的,老板你帮我看看我英明神武的眼睛有没有受伤,陈佳意一肚子坏水,我怕她在手上抹砒霜,想一拳打瞎我的眼睛。”
  “呵~小宝贝你能不能编个像样点的理由?我要想家暴你还用得着这样?随便耍点手段就能把你骗到沟里去你信不信?”
  堂屋内,两人越吵越欢,声音越来越大,直给林歌看的一阵头疼。
  这俩人是狗吧!
  彤儿姐和阿雪走了,这俩又开始撒狗粮撒个没完,还全喂给自己一个人,真是气人。
  林歌被吵烦了,见林鲸落和陈佳意还在吵,且越吵越凶,忍不住就捂起了耳朵。
  真的是,一刀砍了你俩得了,省的你俩天天撒狗粮吵架,跟小孩儿似的。
  就在小情侣打闹的不可开交,林歌看的心生无奈之时,大人们终于打完了麻将,一个个说说笑笑的从厢房里出来。
  “林小鹿你下次再偷偷换盘你等着,瞎打的什么东西。”
  “红豆你管大哥瞎打的什么,能赢就行,你就说大哥牛不牛逼吧。”
  “鹿哥我先回去了啊,时候不早了。”
  “首领我也走了,阳老还在家等着。”
  “行了行了,都滚蛋,鲸落,跟爸去把鞭炮挂上,再过会儿就要放炮了。”
  堂屋客厅热闹起来,一群革命军高层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林鲸落作为小辈也开始被指挥干活。
  他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苦逼的儿子,说起来老爸多少也是个官,但天天干的活比谁都多。
  时间差不多了,还有半小时就是零点,到时革命军家家户户都要放鞭炮庆祝新年,秦伦跟上官波陆续离开,上官波屁颠屁颠的,说是要去小赵老师家帮她挂鞭炮。
  林鲸落对小赵老师是有印象的,一个很温柔的女老师,不过没教过自己,而且和上官老师有过节,上官老师曾一度恨不得打死她。
  秦伦大哥则是要回铁匠铺,给村里的老铁匠阳老放烟花炮竹,就连红豆姐都要回后山水塘,说是要放个炮给水塘里的畸变大王八看。
  额……怎么说呢,就都挺奇怪的吧,不过林鲸落习惯了,革命军嘛,本来像自己这样的正常人就不多。
  “林歌今天就在这过年吧,你一个人住平时还行,大过年的不能太冷清。”
  亮着瓦斯灯的院子里,林小鹿挺着啤酒肚,指挥林鲸落将八仙桌搬到院里,然后将瓜果零食什么的摆上做贡品,接着又将家里的灵堂小心翼翼搬了出来。
  林鲸落也不知道这是哪的习俗,依次照做,陈佳意陪在身边想帮忙,他没让,毕竟她是个走路走多了都能大喘气的主儿。
  熊猫这会儿也已经呼呼大睡,不用管它,林鲸落将自己母亲的遗物——昼临破晓取出,架在母亲的灵位前,然后父子俩很认真的给上了香。
  接着就是鞭炮了,都是村里人自制的炮仗,看起来又原始又粗犷,贴着红红的喜庆封面,他老爸准备了不少。
  而等完全忙完这一切,时间也彻底到了深夜十一点四十分。
  ……
  ……
  家家户户都在准备零点放炮的情况下,整个村子几乎是灯火通明,好多邻居都跟林鲸落家一样,在自家的院子里张罗摆弄着,时不时就会相互之间扯着嗓子打两声招呼,而这其中,作为革命军的首领林小鹿先生打招呼打的最凶。
  “老陈~看过来~”
  田对面的农家小院内,正在帮自己老婆小孩儿切枣糕的陈念云听见喊声,扭过头,看到对面的首领正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然后死命的朝自己喊。
  看到这一幕,他眉头一皱。
  下一秒,切枣糕切到一半的陈念云就放下手中厨刀,站起身,同样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对着林小鹿大喊:“有事吗~”
  很快,林小鹿的回应就来了——“没事啊~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今晚打麻将赢了好多猪肉~你没来打麻将是你的损失~”
  陈念云无奈了,继续大喊:“滚啊~”
  两位SSS级大佬,隔着一片农田这么喊过来喊过去,直给挂鞭炮的三个小辈看的炸裂。
  而这种情况居然还非常常见,好多邻居都在一边忙活自家的鞭炮、豆香等物,然后一边忙活一边互相扯皮喊话。
  就是在这种热闹的氛围下,林鲸落将一切整理完毕,堂屋大门两旁也挂上了长长的红色响鞭,朝天发射的礼花炮也陆续准备好。
  林小鹿和老伙计陈念云喊完话,又跟周围几个邻居聊上两句,然后惬意的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看着院门口忙活的三个小孩儿,全当成自己孩子一样慈祥笑道:
  “过完年,你们三儿就都十八岁了啊,又是新年又是成人礼的,怎么样,有什么愿望吗?”
  正在帮林鲸落搬礼炮的林歌有些诧异,没想到林叔叔还会问自己的心愿。
  而这突然一问,也确实让林鲸落有些猝不及防,只有陈佳意深懂会哭的娃有奶吃这句话,一脸乖巧的搂着男友的胳膊对未来公公笑道:
  “林叔叔,我就一个愿望,您让小宝贝在姜阿姨的灵位面前发誓,以后只爱我一个人,也只娶我一个人,一辈子都宠我。”
  林小鹿:……
  林鲸落:……
  陈佳意的愿望一出,父子俩都愣住了。
  这个愿望,怎么感觉有点过分呢?
  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林小鹿有些为难的看着这小丫头,想了想,夹下嘴角的香烟尴尬一笑:“佳意啊,革命军是讲民主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强迫别人做什么事情,何况鲸落现在和革命军还只是雇佣关系,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想法,虽然我是他的父亲,但我也同样没有权利强迫他去做什么,所以你的这个愿望超出了叔叔的能力范围,当然,如果鲸落自己愿意跟宁儿发誓,那叔叔当然乐意。”
  说完,林小鹿怕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试探着对眼前的小丫头问了句:“你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