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意你和丹丹明天下午就要去地下城了?”
  路上,林歌询问起陈佳意奖励的事。
  三道题的游戏已经结束,根据游戏规则,学校里答出题的学生只有陈佳意和诸葛丹,陈佳意答出两道,第三道回答了大致的解题思路,诸葛丹回答出一道,因此也只有她俩能获得所谓的奖励,将于明天下午三点以后,前往峡谷地下。
  “嗯,我猜对了,这个奖励就是去见一见革命军的首脑汤汉卿先生,让我和丹丹获得智慧。”
  含着橘子味棒棒糖的女孩儿胳膊一抱,小下巴又抬了起来,鼻子里发出嘚瑟的“哼哼哼”
  “昨晚我问过雨薇姐了,她说革命军所有高校中答出第一题三神明问题的学生加起来都不到十个,答出第二题黑洞数独的更是只有我一个人,快夸本仙女吊大。”
  额……
  林鲸落和林歌迟疑了一下,他俩都夸不出“吊大”这个词,尤其是林鲸落,他很想夸小恶魔,像什么聪明啦,天才啦之类的她都配的上,但是吊大这个他是真夸不出口。
  她要是吊大,那自己怎么办?
  林歌更是无奈的看了这疯疯癫癫的闺蜜一眼:“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狂野?小林都被你搞不适应了。”
  “这有什么不适应的。”陈佳意抱着胳膊抬着脑瓜,看着林鲸落和林歌摇头叹息:“你俩真是一点都不懂天才的幽默感。”
  见陈佳意一副非主流不良少女的做派,林歌和林鲸落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无语。
  没话讲,实在是没话讲。
  挺漂亮一个女孩子,非要整天脏话乱飚,真的是绝。
  “对了鲸落,昨天你爸和你切磋之后,是不是让你参加一个什么春训来着?”林歌没再搭理陈佳意,问起了林鲸落。
  这个问题问出,陈佳意也好奇看了过来,明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没听鲸落说过这事儿。
  早晨的上学路上,林鲸落拄着拐杖,一边走一边点头。
  “凛冬季过后,每年的春初,革命军的新一届少年先锋团会进行一场春训,去峡谷外面试炼,我爸说那里有很多厉害的同龄人,想让我去见识见识。”说到这里,他看向林歌,微微一笑:“我爸说让老板你也参加,不过不能带忘川,说那样的话就属于开挂作弊,当然我也不能带星芒。”
  “那个试炼很难吗?”林歌有些好奇,看向陈佳意:“佳意你知道这回事吗?”
  “听说过一些。”陈佳意深深的看了林鲸落一眼,面部表情显的有些不自然。
  “革命军现在的主要干部,几乎都是从少年先锋团里出来的,你爸当年也是,而且他当年惊艳了所有人。”
  说完,一头粉发的少女看着男友,目光变的越发凝重:“每年春训几乎都会有壁垒干涉,今年估计比往年还要严重,小宝贝,我不是很想你去。”
  “啊?为什么?”林鲸落一脸疑惑。
  他并不知道这个春训具体什么情况,只当是革命军优秀的年轻人才聚在一起,一起离开峡谷,去荒野上试炼,相当于军队练兵演习那种,不知道深层次的利益关系。
  再说了,年轻一辈再强能强到什么地步?撑死了也就跟自己一样是A级能力者,林鲸落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路上,陈佳意看着满脸不解的男朋友,不高兴的撅了噘嘴。
  “反正你如果非得要去,那就尽量当心些,就算有念云叔叔带队,也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父亲的光环太耀眼,母公司可能已经盯上你了,而且今年革命军风头太盛,我个人估计,母公司应该很担心再像当年那场春训一样,出现一个新的封狼居胥。”
  林鲸落:???
  封狼居胥?
  ……
  ……
  “革命军的先锋团春训,几乎每年都会搞出不小的麻烦,今年他们扩张的速度比往年还要快上不少,不知道今年革命军,准备让谁带队。”
  早晨,阳光明媚。
  黄金王冠壁垒,中心城一号董事大厦,最高身份会议室内,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形玉盘桌,桌边摆放着四张椅子。
  这四张椅子每一张上面都坐着一个人,其中为首者,是一位留着白色短发,蓄着白色胡须的老者。
  老者穿着银白色的西服,双手十指相扣放在白色的圆盘桌面上,头顶亮着巨大的环形水晶灯,气势沉稳而霸气。
  “过去的一年,发生了不少事情,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那些已死神灵为什么会跟说好了一样,同时进攻各个壁垒,还有攻击黎明议会的那个已死神灵,自从它消失之后,就彻底没了踪影,到现在都查不到在哪里。
  而革命军那边,相信三位也都已经知道了,秦伦的天理,还有那个小姑娘的忘川,先后两把传奇禁忌器械纳入革命军,啧啧,林小鹿那老匹夫当真是吃了不少好东西,叫人眼馋。”
  名叫安常文的老者安静述说着去年一整年的情况,向其他三人讲述革命军去年的发展和各类大事件。
  “母公司那边,什么指示?”
  圆盘左侧,一位同样穿着西服,皮肤较黑的光头老者问。
  “还能什么指示?围剿他们的春训呗。”安常文撇了一眼老者,皮笑肉不笑的扬了扬嘴角。
  “那个叫林鲸落的年轻人,是林小鹿的崽,那母公司的想法是,他从白鸥监狱越狱成功以后,大概率已经回到他父亲身边了,而且那小子我见过,跟他爹一样,是块硬骨头,那你们说他爹那么难搞,会把他培养成什么样?呵呵,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虎父无犬子。
  母公司可不想再看到下一个封狼居胥出来!”
  “中国人?”
  安常文对面,一位身穿圆领黑色礼服的老妇人笑了笑,湛蓝色的瞳孔瞥向安常文右侧,一位年纪较在场几人最年轻的黑发中年男子。
  “林,你也是中国人,你怎么看?”
  圆桌上,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扶着下巴,慵懒的五官中满是无所谓的模样。
  “我听从母公司的指示,其他的你们决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