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做样子我也很不喜欢啊。
  而且,我现在不想相信你了,我只信我自己。
  寒竹什么都没说,只是端起茶碗倒了碗药递给清欢:“快喝,再不喝药就凉了”
  清欢见寒竹神色不睦,乖乖端起了药碗,然后又和寒竹说了一遍:“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形势不由人……”
  我还有不负云战的任务啊。
  只要他不作妖,我就得一直容忍一直维持表面上的平和。
  寒竹不耐道:“我同意就是了,你快喝药吧”
  “嗯,我知道你最理解我了”清欢一喜,仰头把药喝了个精光。
  ——
  清欢这一病就是半月。
  喝药也没见好。
  因为每晚寒竹都和她抢被子。
  清欢若说要分开睡,寒竹就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仿佛在说你不爱我了?
  最后清欢也只能妥协。
  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清欢总是受寒,太医把脉自然能把出来,隐秘的劝了几句,就退下了。
  嗯,大致意思就是说:不要玩太嗨,注意保暖。
  玩个毛线球哦,不能把感冒传染给寒竹,连个亲亲都木有好伐。而且寒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喜欢让她碰了。
  后宫宫君们知道此事又是一片哗然,一边夜夜笙歌,一边连个露水都没有,让他们怎能甘心。
  开始各施手段想要吸引清欢的注意。
  清欢不厌其烦,把一些个打入冷宫,他们才老实一点。
  只是到底不甘心,宫君们都跑到云战那里诉苦、求做主,撺掇着想让云战对付寒竹。
  云战能管理这么大的后宫,肯定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别人一说就披挂上阵了。
  只是被烦的不行了,例行请安的时候和清欢隐秘的和清欢提了一句:注意身体。
  清欢没有听出他的隐藏意思,只当他是关心自己的身体,也没在意。
  晚上的时候,女官拿来玉冠清欢才想起今日是十五。
  当即决定今晚去云战那里休息。
  再这样冻下去,真的要卿命了。
  寒竹知道清欢去了朝露殿什么都没说,把玩着手里的魂玉。
  这次,没有魂玉…
  寒竹一整晚都没睡。
  像是在自虐一般,看着本来旺盛的炉火归于寂灭,他就那样坐在桌前,一坐就是一夜。
  寒竹根本就不信清欢会不碰云战。
  本来他就是她的正夫不是么?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东君,有什么资格去管她宿在谁那里,又宠幸了何人呢?
  不,谁让你招惹了我,招惹了我,以后的规矩,就该由我来定了。
  漫长的雪夜,就这样过去,就像时间从来不肯为任何人停留。
  第二天,清欢早早爬起来上朝,下了朝听完大臣们防治雪灾的方案后就回了永晖宫。
  刚进大殿门口就看到大宫侍从急匆匆从屋里出来:“陛下,东君病了…”
  “什么?!”寒竹病了!清欢不淡定了,连忙快步往屋里跑:这小子没人和他抢被子了咋还给自己冻病了呢!
  屋里的炭火烧的正旺,两个小宫侍正拿着帕子给寒竹冷敷。
  寒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通红,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好似陷入了一个恐怖的梦魇中。